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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因布山,我就告訴你。”
◇ 不時之需
伊雷因為這句預料之外的回答怔了一下。
他不過是得寸進尺地開個玩笑,雪萊不可能聽不出來。
但還沒等他進一步思考這句話的意思,雪萊就勾住他的脖子,把嘴唇湊了上去。
然後一切都亂了。溫暖的、潮溼的、靈巧的天堂一瞬間讓伊雷的腦子像烤架上的黃油迅速融化了。
他覺得形容他老闆是魅魔實在有些保守,他更像是大海深處的塞壬,什麼都不需要做,只輕輕地唱個歌,就能勾走一大片海域裡水手的心魂。
他一把將雪萊的手腕扣在床墊上,壓著沉重的喘息,“老闆,我給你十秒的機會停下。”
“少裝了。”雪萊懶洋洋地抬起腳,用腳趾夾了一下伊雷牛仔褲上格外顯眼的帳篷,“也不知道是誰在火車上硌了我兩個小時。”
伊雷發出一聲懊惱的咆哮,俯身壓了下去。……
雪萊不出所料地在出來後的下一秒就沉沉地睡著了。伊雷從床上坐起來,溼著一隻手翻箱倒櫃地找了半天,才在角落的櫃子裡翻出一卷抽紙,把現場清理乾淨。
陽光從窗外灑進來,有一縷落在雪萊的臉旁,將他的髮絲映得很亮。他就這麼睡得毫無防備,渾身放鬆,面容比教堂門前的天使還要精緻漂亮。
門外有教徒在進行禱告,還全然不知他們的大主教已經搬家,唸誦的聲音從窗外傳來,持續不斷地環繞著。
伊雷盯著熟睡的雪萊看了很久,才從床上起來,拉好褲子拉鍊,去拿扔在椅背上的衣服。-
雪萊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早上。
他已經很久沒有連續睡過這麼長時間的覺了,光怪陸離的夢一個接著一個,有時是童年被父親殺死的那隻寵物兔,有時是母親的葬禮,有時是一天夜晚他不慎跌入的一個水坑。
這些夢不約而同地有著灰暗的背景,雨一直下。他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看了半天,才想起現在已經是災後的第五年,他不在南特,而是在杜哈特。
外面也沒有下雨,只有金色的朝陽從東邊升起,陽光透過半遮半掩的窗紗,灑進屋子裡來。
緊接著他的肚子就發出一聲很沒出息的抗議聲,這聲音領著他回到現實,想起自己竟然一整天都沒吃一口東西。
順著樓梯走下樓,雪萊一眼就看到穿著香檳色浴袍、以一個極為懶散的姿勢躺在沙發上吃水果的伊雷。
同時他的面前還擺著蛋糕、大蝦、肉醬面和烤魚,以及眼花繚亂的各種點心糖果。
看到他走下樓,伊雷連姿勢都沒變,只是用叉子叉了一小塊蛋糕,朝雪萊伸出手,“吃麼?”
雪萊想笑,但還是走過去,就著他的手吃掉了那塊蛋糕。一點奶油沾在他的唇角,伊雷伸出手用指腹替他抹掉。
“你知不知道你現在的樣子特別像久窮乍富的土皇帝?”雪萊說。
伊雷打了個響指,照舊懶洋洋地躺著,“你道出了我的人生夢想。”
雪萊沒忍住笑出了聲,把椅子拉開坐在伊雷對面,“這麼多吃的都哪來的?”
伊雷指了指大廳盡頭的廚房,那裡放著個很大的雙開門冰箱,“你都想象不到主教的冰箱裡有多少東西。蛋糕、牛排、海鮮、冰激凌……夠一個三口之家吃一個禮拜不重樣。簡直難以想象,他到底剝削了多少信徒的血汗錢才能過上這麼驕奢淫逸的生活。”
“所以你就理所當然地繼承這份驕奢淫逸?”雪萊挑眉。
“剝削信徒的人又不是我,誰有罪懲罰誰去。”伊雷往嘴裡扔了一隻蝦,“不過要說這世界上真有什麼罪,可能也只有一種吧。”
“什麼?”雪萊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