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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膽!”話語頓時嚴厲起來,說翻臉就翻臉,一臉凌厲,半年多來,這是還第一回在後宮妃子面前翻臉。
“臣妾失言,臣妾無知,臣妾放肆,臣妾知錯了,臣妾再也不敢了,皇上饒命,皇上饒命啊……”汐月立馬撲通一聲跪了下去,這般求饒自己都覺得誇張了,卻還是不停地說著,突然覺得他這一臉凌厲反倒比一臉溫柔讓她安心許多,至少這樣真實許多。
“下去吧。”凌徹也沒再追究,揮了揮手,眸子了一絲失望一掠而過,似乎連自己都沒有發覺。
他的名字
那日御書房發怒後,當夜凌徹跟沒事一樣,依舊是留在了思月宮裡,溫柔地同汐月聊了幾句便擁著她入睡,彷彿早上根本就沒有發怒過一般。 入夜後總是很習慣往思月宮走,那女子身上有他所熟悉的氣息,有那麼幾回他都會有錯覺,懷著那安靜沉睡的人兒就是那個女人了。
汐月更是能當作什麼事情都沒有反生,以為還是隔三岔五地去御書房,現在到是天天去,有時候一不小心便在他懷裡瞌睡了,醒來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被送回了寢宮,凌徹夜夜留在她宮裡,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都先於他睡著了,也許一開始就是這樣子的,他根本不曾放下過防備來,而她依舊苦思冥想著她得寵的原因,依舊暗暗探問汐妃的病情,半個多月了,他一步也沒有踏進過寢宮,真真的無情到徹底,只是她早就先於他而絕望地徹底!
“紅衣呢,又去哪裡了?”汐月慵懶地倚在暖塌上,看著那大浴桶裡的熱氣翻騰而上,蘭玲香薰的香味慢慢地散開來了,帶了那麼多蘭玲香薰,卻只用了一次。
“娘娘……紅衣姐姐……”粟兒支支吾吾起來了,紅衣姐姐一早就去汐妃哪裡了,一定又是站了好久進不去的。
“你先下去吧。”汐月一聲嘆息,其實不用問的,紅衣做什麼事她都知道,要去就讓她去吧,她又能如何?有些無力,這些日子來都逼著自己不去想這件事,那日見過汐妃,她心中也有了數,怕是活不久了吧,凌徹啊凌徹,真真是萬般要佩服你的狠心啊!!
粟兒才一出去,一個黑色的身影便從暗處慢慢地走了出來,身姿頎長,煞是清瘦,臉上帶著面具亦是黑色的,猶如崑崙奴一樣的面具,將臉全部遮掩住,只看得清眸子,他的眸子中是那麼深邃,不經意間透著執著,又是卻又會有些兇狠的錯覺,一路隨行,也算出現好幾回了,汐月也仍舊摸不透他的性子,是善是惡?
又或許,她不該在意這善與惡了,是善是惡又怎麼樣?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漣瑾的溫文爾雅卻透著無力無奈的笑容來,心驟然痛了起來,那個最善良的男子,以前一直迴避著,而今,再也見不到那個白衣飄飄的背影,揹著一副畫卷回頭對她淡淡地笑。
那黑衣人走近了,汐月扯出了笑顏來,依舊懶懶地倚著,笑得道:“好久不見啊!”他好久沒出現了。
“你得動手了,王爺已經佈置好了,駐軍圖和這皇帝的命都要。”他的語氣依舊不帶任何情緒,他也從來不會稱呼她什麼。
“肅親王想勾搭上哪個王爺了呢?”汐月輕笑地問到,凌徹繼位後,除了向天和漣瑾,其餘皇子皆是封了王,有得留在洛城,有個遠赴屬地,汐月估計著應該會是個留朝的王爺。
“你什麼時候動手?”他避而不答,其實他也不知道,不過是個執行者罷了。
“今晚吧。”汐月說得無關緊要一般,一旁那熱湯依舊不斷地冒出熱氣來,那麼晚了,凌徹也該到了吧。
汐月突然想起了一件事來,驟然直起身子,道:“你可得要解藥準備好了,別欺負我一個弱女子!”
離上一回服下那藥丸依舊快一個月了,怎麼就把這事給拋腦後了呢?
“你放心。”那毒藥是他從家鄉帶來的,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