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部分(第3/4 頁)
平靜的江南岸上,大皇子的鎮南府上卻炸開了鍋,手下將領也分成了兩撥成日吵個沒完。
三皇子雖然損失了三州,但是他手中兵馬卻沒有傷筋動骨,燕州城易守難攻,對於西北軍他倒是不怎麼擔心,那個懦弱無能的太子皇兄在他眼裡只不過是個跳樑小醜罷了,在京都時候,他就從來不將對方放在眼裡,就連自己政變那日,這個廢物只知道躲在太子府中放聲嚎哭,若不是楊閣老狠心將他打暈強行帶走,恐怕他此刻早就隨著先皇一道走了。他心中最大的憂慮便是南大營的三十六萬兵馬,若是這批邊防軍一旦渡過河來,京都以南的六州宛若紙糊一樣,毫無抵抗能力,南邊地勢平坦,根本無可憑之障。因此,三皇子手中六成兵馬都佈置在了長江北岸,護住身後要害。大皇子鎮守南疆將近十載,只有每年回京敘職的時候三皇子才能見到對方,不知為何,對於這個沉默寡言的大哥他心中總有幾分忌憚,那是一種發自骨子裡的忌憚,就像狡兔見了蒼鷹那樣。
兵禍頓起,百姓疾苦,各地的賦稅連續翻倍,兵部也開始大肆徵丁,若不是數十年的安定和積蓄,這整個中原早就被這場大戰給掏空了。可是再如何積蓄,也禁不住長時間的消耗,三皇子雖然成功發動政變,但是他卻沒有考慮到更深一層,越來越多的百姓開始背井離鄉遠走他方,路上到處都是死屍餓殍,西北之地猶盛。西北軍長線討伐,補給要比燕州軍多出許多,而且西北之地比不上中原富饒,百姓哪裡經得起這般折騰,雖然那些徵糧官打著討逆復國旗號,但是在百姓眼裡卻要比虎狼更加兇惡,相比之下,倒是三皇子的名聲要比太子好些。
又過了半月,大皇子終於開始有所動靜,他先是發表檄文,檄文中列舉了三皇子種種逆天惡行,但是對於太子在西北邊豎起的正統罰逆旗號卻隻字不提。接著就是排程兵馬,廣徵糧草,在長江南岸佈下重兵,為大軍渡江著手準備起來。聽到訊息,西北軍被消磨了半個月計程車氣立刻又鼓舞了起來,燕州守備頓時壓力倍增,頻頻向京都派去求援書信。
天下三分,兵荒馬亂,哀鴻遍野。禁不住誘惑,一些個山野間的修煉人士也捲入了這場紛爭,他們雖然沒有親自出手,但是卻在背後出謀劃策,排兵佈陣,掐算天時地氣。由其是三皇子那邊,早年他就花重金網羅了一些能人異士,養兵千日用兵一時,這些人也沒有讓他失望,戰亂一起,他們又打著三皇子的名號請來了不少高手助陣,這些人聯手在長江北岸佈下陣法,興起風浪,蒙起濃濃白霧,讓手擁重兵的大皇子只能望江興嘆。
秀州城中,雖然離戰亂有數百里之遙,但是城中此時也是人心惶惶,許多店鋪和商家都關閉了生意,收拾好細軟和貴重財物,開始觀望形式,隨時準備逃走避難。原本安靜的街道上,行人過客都是神色匆匆,熟人見面也不敢多聊,草草幾句就又各自開始奔波自己的謀生打算。只有城中央那座老字號酒樓還在繼續經營著,幸好無論天下怎麼亂,這人還是要吃飯,而且中原已經安定了數十年,許多個沒有經歷過戰亂的膽大之人開始在酒樓之中大談戰事,甩膀吹噓。
酒樓門口這時候卻來了一個面色蒼白的瘦弱年輕人,一身青衫凌亂不堪,腳步虛浮,他在酒樓門口停下,看了看周圍,便挑了一塊乾淨地方,貼著牆角席地坐下,緩緩開啟背後的包袱,抽出一塊髒兮兮的白布,展開攤在自己面前,接著又取出些零散的小東西,幾枚油膩膩的銅板,一個破舊的龜殼等古怪物件放在上面,這白布上寫著八個斗大黑字“測福避禍,算命渡人”。
第二百七十九章秀州城少年卜卦
這年輕的算命先生便是簡雲楓,當他身上外傷和體力被百日仙湯治癒恢復之後,便從八寶乾坤袋中取出那頂蔣問坐過的黑色轎子,讓白猿抬著他走出了那個深谷。他原先打算讓這對白猿一路抬著自己趕路,餓了渴了便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