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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吟了會兒,大抵是虛榮心作祟,回答道:「算是吧。」
「那他不用上班嗎?」
「他自己是老闆,不用太去公司。」
「同板不同命,」安米惋惜搖頭:「你這還得加班呢。」
林稚晚:「……」
手機突然響了聲,看到來電顯示,林稚晚匆忙電話,逃避安米:「餵。」
她聲音始終柔柔的,很輕,不急不緩。
池宴已經站在樓下等了一個小時,哪有人讓大少爺這麼等過,點點怒火都在壓抑著。
可聽到林稚晚聲音的一瞬,他覺得還可以原諒她一次。
「居然還知道接電話,」他沒好氣兒地說:「還以為你手機壞了呢。」
態度惡劣又暗戳戳嘲諷人。
畢竟是自己理虧,林稚晚承了他的壞脾氣,溫聲說:「剛才在開會,忙得忘看手機了。」
她語氣這麼好,跟她發脾氣就跟拳頭打在棉花上,池宴嘆息了聲:「不知道的還以為您已經身價百億。」
就他這位真身價百億的,也沒忙得回訊息的時間也沒有。
他倒不是想打擊林稚晚在事業上的熱情和決心,就是覺得,這麼忙,肯定是照顧不好身體的。
見林稚晚沒說話,他沉吟了會兒,說:「忙完沒?」
「嗯,」林稚晚:「已經出來了。」
她步子快了兩步,推開寫字樓大門,涼風吹得緊,林稚晚繫了下大衣紐扣。
「巧了,」池宴聲音慵懶:「我還在門口。」
他居然沒走。
有人等待的美好令林稚晚咧開嘴笑,可下一秒想到身邊還有個小累贅,她有所顧忌,攏著話筒小聲說:「你別下車,我去找你。」
池宴疑惑:「怎麼了?」
他話音落下,就看到從轉門裡出來的一道纖細單薄的身影。
林稚晚眼睛也四處搜尋,隔著不遠的距離,四目相對。
今天池宴大概是去了賽車俱樂部,沒有穿規矩的西裝,上身是黑色衝鋒衣,下身牛仔褲配運動鞋。天氣冷,衝鋒衣的拉鎖卡在喉結處,統一的顏色分割使得流暢的下頜線條更顯優異。
晚秋的空氣裡沾著無可忽視的寒意,夜色在他身上走馬觀花,他站在紅色跑車前面,跟這座城市融合的剛剛好。
看到了她,池宴嘴角勾起一點兒笑,幅度不大,但足夠攝人心魂。
那一瞬間,林稚晚的滿足感,被愛意和對未來生活的期待感滿滿當當裝在心裡。
去他媽的打林欽一個措手不及,去他媽的瞞著安米。
她不想把這段婚姻偷著瞞著了。
她好想衝過去,抱抱他。
或許是思想撞到一塊兒,她這麼想著,池宴也將手機從耳側垂下,抬手骨節分明的手,朝她招了招。
林稚晚墊了下腳尖,想小跑,又忽然感覺不太矜持,硬生生按住腳步,抿嘴笑了下,雙手勾在後面,一步步走過去。
就是因為期待,步子有點兒大,腳尖一點一點的,像只蝴蝶。
氣氛剛剛好,以至於兩人都忽略了一個人——
安米看看林稚晚,又看看池宴,再次不可置信地看看池宴的車,震驚住了,尖叫:「天吶——」
氣氛「啪」地碎了。
兩人同款無語地看過去,安米顛兒顛兒跑過來,在倆人中間看了圈。
「池宴哥,是你啊?」她震驚地說不出話:「原來你不喜歡男的!」
她還跟室友祈求願世界還異性戀一片淨土呢,居然白白可惜了。
池宴:「……」
林稚晚:「……」
等了一晚上,池宴居然連林稚晚的衣角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