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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細算起來,陳天策的年齡本就與楚天瀾等人相差不大,雖然還不能算是同一個輩分的,卻也相差不遠。
以嬰寧幼時在青蓮劍宗長大的經歷推算,出身青蓮劍宗的楚天瀾,會認識陳天策本就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
陳天策其實也是在感應到龍門快要開啟時,方才遠處趕來此地,不曾想他剛剛來到這兒,就遇上了多年未見的故人。
本來他心裡對此還是很開心的,但當他看見楚天瀾依舊還是和先前一樣那般吊兒郎當的模樣時,也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
他也未細想,就沒好氣地回道:“我說楚天瀾你還要不要臉了,我也不管你師門究竟是青蓮劍宗還是劍冢,暫且也先不說你那徒弟和我侄女這事能不能成,就單說這嫁妝一事,你不拿出點誠意來,真當我陳家的寶貝都是大風颳來的不成?
再者說了,以我侄女這條件,帝寶級數的寶物換不換得來還兩說,可只要我陳家宣佈要為嬰寧選親,到了那時,提著道器來說親的絕對會把我陳家的門檻都給踩爛了,這你信不?”
楚天瀾大飲了一口酒,酒不醉人人自醉,打著酒嗝回道:“你別當我沒去過你陳家,就你們陳家那個破天門,有沒有門檻一說你心裡就沒點數嗎?
再者說了,嬰寧那妮子本就是在青蓮劍宗長大的,老子憑什麼要掏彩禮錢?
我說陳天策,你不會是記恨當年老子結婚的時候敲了你一把就惦念著那點小錢到今天吧?
是,當年你結婚的時候我失蹤了,沒能給你掏上一份份子錢,確實是有些不厚道,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那時候可是有苦衷的,這一點,我旁邊的這個酒鬼就能給我作證。”
言罷,楚天瀾拍了拍站在他身旁一人的肩膀,大聲道:“劍凌霄,你別給老子裝啞巴,你說說,是不是因為你們劍冢的原因,才害的老子又重新修煉了一遍的,也虧得我天賦異稟,才沒你們修為低,要不然我這張臉還往哪擱啊!”
劍凌霄此時正站在楚天瀾的身旁,與楚天瀾一樣,也是拿著酒壺喝著,哪怕是楚天瀾與他這般說話,他也默不作聲,只是一直默默地喝著酒,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楚天瀾當然知道劍凌霄正在擔心些什麼,見劍凌霄一直不說話,楚天瀾也就不好再強行打趣,只能和他一樣,將心思全都放在了壺中的美酒上。
他兩倒是喝的開心了,卻讓一旁的陳天策,變得一頭霧水了起來,聰敏如他,在細細想了想剛剛所發生的一切後,自然也發現了一些端倪。
隨即他就問向楚天瀾,“你是什麼時候去過我陳家的,為了什麼?”
對於他的這個問題,楚天瀾壓根就沒有搭理,他只是默默的喝著酒,目光不時的望了望那馬上就要徹底穩固的龍門深處,待到陳天策準備要發飆的時候,楚天瀾才緩緩道,語氣滄桑得很,“天策,我們是不是朋友?”
陳天策對楚天瀾這般快得轉變有些沒反應過來,“此話怎講?”
楚天瀾又道:“如果,我是說如果,我要做一件當年你我曾經最唾棄的事情,你會不會支援我?哦,不,你會不會相信我,我做的一切,其實都是有苦衷的。”
陳天策本就是灑脫的性子,最煩別人說話吞吞吐吐的,他之所以會和楚天瀾關係莫逆,很大的原因就是因為他們兩個興趣相投。
所以說楚天瀾一時間內變化得這麼大,再加上劍凌霄的沉默,陳天策只要不是個傻子,都不會不知道楚天瀾一定有什麼事正瞞著他。
只是既然楚天瀾未曾與他明說,他也就不好再追問什麼,不知何時,他的手中也多出了一壺酒,酒壺與楚天瀾手中的酒壺輕碰,兩人對望,隨即皆是豪邁大笑。
遙想當年,他還只是一個金丹巔峰修士,與剛剛晉升金丹的楚天瀾初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