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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沒有摔疼?”
仲蘅的聲音就在她的耳邊傳來,不曉得為什麼好像變得既低沉又溫柔,這是她最不能忍受的迷人的嗓音,再加上他的心跳就緊貼著她的臉頰,跟她一樣跳得既快又不規律;她閉上眼睛屏住呼吸,一種觸電似的酥麻感流竄她全身,她答不出話來,感覺要暈了……。
怎麼辦?怎麼辦?仲蘅心亂如麻的自問,這女人怎麼把他當成了床,就這麼在他身上睡著了?
他是該推開她,移開她嗎?可是洛湄軟玉溫香的嬌軀,又沒來由的教人沉溺,好歹他也是個正常的血性男兒,這種誘惑教他怎麼忍受得了?可是他跟洛湄近乎陌生,她又這麼倔強,這麼強硬,肯定也不可能會讓他……呃……。
仲蘅才剛洗完澡,此時汗水卻像下雨一樣直流,如此這般狀況對他來說簡直就是種折磨的享受、甜蜜的酷刑。他閉起眼睛,咬緊牙,一再的深呼吸,表情看起來好像在和一千個惡魔交戰;然而他的手卻完全不聽使喚的先投了降,手指緩緩地在她的肩上滑動……。
他突如其來的碰觸讓洛湄渾身掠過一絲奇妙的戰慄,卻也因此從這無邊的迷亂中陡地甦醒了。
“抱……抱歉。”她尷尬的從他身上支撐起來,難得率性如洛湄也有臉紅得像蘋果的時候,不過雖煞害羞,洛湄還是悄悄地偷看了一眼仲蘅半裸的胸膛;他渾身像在健身房練出來的年輕肌肉,還有啊……他是少數中國男人長著些胸毛的。
不要問洛湄未滿廿,老媽又管得嚴卻怎麼也知道這些,好萊塢的娛樂文化對青少年的教育是很成功的,你以為女孩子聚在球場邊看男孩子打籃球只是為了那顆籃球嗎?
“沒什麼。”仲衡也翻身坐起,穿好衣服,訕訕地笑言,急於化解這尷尬的氛圍,於是就想到了一件事。“我再來打個電話給林桑試試看。”
於是,他很努力、很專心的去撥號了。原本是不抱任何希望,只是給自己不知如何是好的手指頭一點事做,沒想到居然接通了。
“林桑?!太好了,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不管你現在在哪裡,馬上帶一票人來飯店找我,不管什麼人都可以,愈多愈好。”
掛掉電話,仲衡轉頭對洛湄說:“好了,我們很快就可以得救了。”
終於成功的案例,讓仲蘅的臉上又恢復了朗朗的笑容,之前的尷尬烏雲飄走了。
洛湄也像終於放下一顆大石頭那樣的長吐一口氣,露出了微笑,卻不由得瞟瞟手錶……七點廿分。慘了,快開戲了,她鐵定趕不及了,就算林桑救到了她,她也註定會被老媽罵得臭頭。
“你遲到了?”仲蘅發現她的視線所在。
“嗯。”洛湄苦笑點頭。
“對不起,是我害你的。”
咦?這張狗嘴也會吐出人話?而且還說得那麼誠懇,聲音低低、柔柔的。天哪!真是迷人的嗓音。洛湄對這簡直一點抵抗力也沒有,簡直可以衝動下嫁了。
洛湄陶醉的嘆了口氣,再也對他發不起脾氣。
“算了。你剛才說你叫什麼名字?曲什麼?”
“仲裁的仲,蘅蕪的蘅。你呢?”
“簡洛湄,洛水的洛,湄河的湄。”
“都是水,豈不淹死了?”仲蘅打趣道。
“你懂什麼?”洛湄瞟他一眼。“算命說我的命裡缺水,所以我爸才挑了這些字。”
“那我命裡豈不是缺草?”仲蘅開玩笑的說,衡蕪是種香草。
洛湄噗吭一聲笑了出來,其實仲衡是個滿可愛的大男孩,雖然看起來廿七、八了,卻很開朗;是商場中人,但不像一般商場上的人那麼勢利;既使是有錢人,卻又沒有有錢人的可惡。雖然他們相識的過程顛覆了點,可也不代表他們不能成為朋友吧?
洛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