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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蕾莎點了點頭,唏噓地說,「確實如此,我去過一次。獨角獸福利院的氛圍比其它孤兒院要安靜,裡面也能長大成年的孩子,但也是被遺棄的聾啞人。」
可在獨角獸孤兒院,聾啞兒童沒有其他疾病,他們竟已經堪稱幸運。
晴空萬裡。
距離倫敦中心幾小時車程,獨角獸福利院卻似在陽光下的陰影裡。
這天午後,凱爾西帶著捐助意願上門,受到了桑德拉院長友好的接待。
沒有過度美化,也未過賣慘,桑德拉帶著凱爾西認認真真地參觀了一遍福利院,真實地呈現出這裡的情況。
或許是天生疾病纏身,讓福利院的孩子們都很乖巧安靜,很少有同齡人的頑皮嬉鬧。
「院裡大多是需要靜養的孩子,您也看到了根據疾病的不同,分住在不同的樓層。」
桑德拉院長語氣平和,「我與我的員工們能做的不多,給孩子們讀故事,或為他們彈奏一些簡單的樂曲。當然,有餘力的孩子也能畫些簡筆畫,不論畫得如何,在我看來都很棒。」
能夠平淡地渡每一天,沒有因病痛疼得打滾,就是這裡的大多孩子覺得最好的生活。
凱爾西望向在草坪上曬太陽的九個孩子。他們大約十來歲,是孤兒院裡少有的『健康』孩童,僅是聾啞而沒其他病症。
剛剛正向他們出示了南茜的畫像,別看這些孩子口不能言,但他們能直觀表現出心底所想。
這九個孩子能算南茜的半個『同事』,已在幫忙照顧其他的患病孤兒。
他們面對南茜的畫像,無一不是面露笑容,將對南茜的信任與依賴都展露無遺。
不僅是孩子們認同南茜,桑德拉院長提到南茜時一臉笑意。
就聽她說,「您問起最負責的員工非南茜莫屬。她來了四年,先照顧最容易照顧的聾啞孩子。我也不知她怎麼做到的,分明無法透過語言交流,但沒有一次出過岔子。」
桑德拉院長說到南茜就似被開啟了話匣子,說她是上帝派給獨角獸福利院的幫手。
南茜彷彿能讀懂聾啞兒童的心音,能輕易讀懂那些孩子表達的情緒。後來,她換了崗位接手最不容易的一份工作,去照顧幾近癱在床上時日無多的孩子。
「南茜照顧得非常周全。「
桑德拉如是說,「這樣說可能不好,但有南茜溫柔相伴,那些孩子最後走得也不痛苦了。」
凱爾西想起福利院頂樓,那一層最安靜。
病重的孩子們會服用一定劑量的鎮定劑,以而麻痺對病痛折磨的感知,但也不過是在迷糊中拖延時間。
是否濫用藥物等問題稍後再議。
單說南茜對重症孩子的照顧,當他們聽到南茜的名字,原本麻木的臉泛起淺淺笑意。
至此,凱爾西非常容易地總結,獨角獸福利院所有人都對南茜稱讚有佳。以一句話來概括——南茜溫柔負責有耐心,她已超出護工的範疇,是朋友是家人。
這種論調有些耳熟,十五年前林氏醫館不也誇獎南茜對梅根的照顧無微。
凱爾西特意問了聞,桑德拉院長並不知道南茜的母親曾經癱瘓且不能說話。
「好的,我都瞭解了。」
凱爾西一直微笑,似乎沒有質疑桑德拉院長的話,而又公事公辦地說:
「也請您理解,請給出這些年的福利院孩童死亡詳細記錄。基金會將以此做參考,來衡量是否給予資助。」
「這是常規流程,我常備著副本,您可以帶走慢慢看。」
桑德拉爽快答應,又是笑了起來,「從前我就聽過安琪兒基金會,但一直都不符合申請條件,沒想到今天您會主動來詢問。無論結果如何,都非常感謝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