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凱爾西推薦去露天位喝茶。
這家店名副其實,後花園種植各類花卉。
每一桌以花叢為隔,讓客人們保持著剛剛好的距離,彼此聽不見隔壁的交談聲。
「來倫敦三年了,我不知道金絲街附近還有這樣的店。」
雷斯垂德沒有遮掩驚訝,鬧中取靜的咖啡店物價不低,但還在他的消費能力範圍內,只能歸結於缺少發現美的好奇心。
「一壺祁門紅茶,兩份司康餅。」
凱爾西沒有要經典三層點心架,雷斯垂德不會在此休息太久。「奶油要德文郡的凝脂奶油,果醬可以隨意,探長覺得怎麼樣?」
「這樣就很不錯。」
雷斯垂德並不挑剔地同意了,而更想知道怎麼才能抓到兩個劫匪。
不一會,侍從送來了下午茶,沒有人再來此打擾。
雷斯垂德再次發問,「班納特先生,現在能說說你怎麼猜出那兩句「黑傑克,壓斐波那契演算法。」「不,是壓馬丁格爾演算法。」」
「不是猜測,是根據舊習難移做出的推斷。」
凱爾西放鬆地靠在椅背上,任由午後陽光灑在身上。「習慣很難改變。打劫班傑明帽子店的兩人也是如此。」
劫匪a平平無奇,他打頭陣衝鋒,就像一位侍從。
劫匪b不輕易開口,從其進門順序與馬車直接落座,都能看出他很少為別人服務。
「而且b的衣物是高檔面料,卻有些泛黃,並未再噴香水。」
凱爾西指出不用香水很少見,「香水是身份的象徵之一,其價格與身價成正比。你見過不用它的有錢人嗎?」
雷斯垂德剛想說沒見過,不談有錢人,他也會稍稍用上些許。隨即就發現凱爾西不用。「班納特先生,你似乎把自己給忘了。」
「那要責怪我的鼻子,它不喜歡那些香味。如果勉強鼻子,它會發出反抗的聲音,而我尊重它的選擇。」
凱爾西狀似遺憾地舉起茶杯,避而不提她習慣了不留香味,以免讓人察覺蛛絲馬跡,而故意混淆他人視線的時候除外。
她迅速將話題轉回案件,「說回b。原本很可能是一位有錢人,有一定的洞察力才能迅速判斷站位,讓他在陰影裡不容易被看清容貌。
性格里必會帶上一些自負,忽然變得拮据到不惜打劫他人。綜上,你覺得能有幾種原因讓他一夜暴貧?其中還必要包括一點——瘋狂。」
「賭、博。」
這次雷斯垂德回答得毫不猶豫。
一夜致貧有多種可能,在倫敦最常見的是生意失敗,但更多是賭博成癮而十賭九輸。
凱爾西指出,「班傑明聽到的座鐘聲,與賭局開盤前的聲音有八分相似。再聯絡劫匪行為的前後細節,那就很容易推測他們說了什麼。而此推測被證實,便又能再反證他們的確是賭徒。」
等一等!
這個所謂的不難,還是很有難度的。
雷斯垂德表示要事先知曉術語,才有推測出來的可能。
他也去過幾次賭場,都是帶隊去查案,且不說有多不受賭場歡迎,就從沒弄清過那樣詳細的賠率計算。
果然,倫敦的賭場都是有錢人去的遊樂場,口袋裡的錢不夠多,又怎麼會關心具體賭法。
凱爾西又伸出兩根手指,「現在查兩個方面。第一有沒有其他相似劫案發生。這次是閃電式作案,如果a與b沒有前科,他們的摸底工作做得太清楚了。
要關注被開除的店員安西婭,她是否與劫匪勾結。
有關這點,探長需要去艾森帽子店問問。劫匪踩點,可能不侷限於一家帽子店,附近一帶都有可能被涉及。不能排除劫匪知道兩家帽子店的矛盾,故意轉移視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