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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人們對救人者也描述不清。
只記得他有一臉絡腮鬍,有些胖,戴著帽子,然後說不清別的。除了老約克,沒人看到絡腮鬍也朝追著肇事馬車而去。
問不出有用線索,就繼續沿途追查。
雷斯垂德與卡特循著肇事馬車逃走的方向追去,不出半個小時,與另一隊警察迎面相遇。
「喔!雷斯垂德,你可以鬆一口氣了。」
格雷格森指了指克里斯街口,「那裡停了一輛馬車,我沿途查了,是從金絲街方向橫衝直撞來的。但請允許福禍相依,還要有一個壞訊息。車裡只有一個被綁著的人,他昏過去了,應該不是你要找的劫匪。」
逃逸馬車找到了,劫匪卻都跑了。
雷斯垂德語氣憤憤,「光天化日之下,尤思頓站附近的搶劫案,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何必感嘆。人活得久些,指不定會遇到什麼驚喜。」
格雷格森絲毫不掩飾火上澆油,「這是你接下的案子,我就不多插手了。祝好運,我的l探長。」
「l探長,警界新星,為抓獲開膛手傑森立下大功。他護衛了倫敦的安全,他誓要與邪惡罪犯勢不兩立。」
諸如此類的報導,這幾天頻頻出現在報紙上。儘管沒有點名l探長就是雷斯垂德,但蘇格蘭場內部誰又不知道誰。亞斯·卡米斯基的的確確是被雷斯垂德逮捕歸案。
雷斯垂德聽到「l探長」的稱呼,喉頭一股氣咽也不是,吐也不是。
原以為凱爾西最初的話——如果他不提供落腳點,就讓報紙大肆宣揚蘇格蘭場警探目中無人;反之積極配合的話,等抓到開膛手就讓他揚名倫敦,這僅僅是一時戲言威脅。
等到亞斯·卡米斯基歸案,半個多月過去了,倫敦也一直風平浪靜。
雷斯垂德壓根沒想過凱爾西還會履行承諾。
現在說他不高興,可能是自欺欺人;可又無法不惱怒,因為功勞大多不屬於他,但真要反駁又找不到破綻。
他只能捏鼻子認了。繼續做該做的事,辦該辦的案子。
『阿嚏——』
凱爾西剛進家門就打了個噴嚏。鼻子並沒有聞到刺激氣味,難道真存在不靠譜的傳說——如果有人一直唸叨你,你就會打噴嚏。
這並不可信。
否則她整天沒事做光打噴嚏了,因為世上唸叨她的人絕不會少。
「這個時代,倫敦的空氣品質真不敢恭維。」
凱爾西找到了合理解釋,是跑得太急了,這具身體還要繼續鍛鍊。
之前,她敏銳察覺到肇事馬車的駕駛者有異常,追蹤馬車急追了一路。
顯然人的兩條腿跑不過馬得四條腿,她去得遲了。蘇格蘭場來了一些人,控制了肇事馬車被棄的現場,但劫犯早已失去影蹤。
既然有警探查辦,凱爾西就沒多留。一時半刻尋找不到犯事的人,而作為絡腮鬍安迪的身份,並不適合主動詢問案情。
蘇格蘭場也該有一定能力,不能每次都要請外援,否則要他們默哀三秒鐘。
現在,要先為巧克力蛋糕默哀三秒鐘。
幾經顛簸,它已糊作一團,沒法再呈現一餐完美的下午茶。
即便如此,凱爾西依舊煮一壺奶茶。
午後陽臺,奶茶配巧克力蛋糕,讀著「巧克力蛋糕」新一期的懸疑故事。其他問題都暫擱一邊。
英格蘭東部·約克郡
克羅夫特莊園,下午茶時間。
邁克羅夫特坐在落地窗邊,享受著最愛的巧克力蛋糕。
這時他一點不想知道,為什麼他親愛的弟弟一點都不愛甜食,還偏偏以「巧克力蛋糕」為筆名,此中到底有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