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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避人耳目的座位、其貌不揚的外表、行動迅速的手法,還有做完立即立場的做派。以上四點很像是職業殺手,而男爵夫人也有僱傭的動機。」
歇洛克卻仍有保留,「那麼作案兇器確定了嗎?當場有人見到中年婦人彎腰了嗎?」
雷斯垂德搖頭,有關這一點,他反反覆覆詢問了當夜現場的十四人。「不一定需要彎腰,也能是鞋底有毒針,這就更像職業殺手的裝備了。」
「腳比手更難控制動作幅度,一不小心就會踩到託比女士。當夜,她穿的是米白色的棉襪,上面並沒有留下灰漬。」
凱爾西再問,「如果伸腿,在外看來就會有靠近託比女士的傾向。當場十四人有注意到中年婦人的動作嗎?」
雷斯垂德再次搖頭,「應該沒有靠近趨向,他們只記得中年婦人遞出花,轉身就走了。」
複查一遍。
凱爾西與歇洛克對視一眼,這次也沒當場打擊雷斯垂德。
畢竟,還要留雷斯垂德給提供線索的人做筆錄,之後說不準就會出現有價值的線索。
先一步來的卻是輿論風暴。
男爵夫人一紙報導,將男爵與金玫瑰私會的照片登報,更是從頭到尾講述兩人的私情。
人們對金玫瑰的感官一變再變。從最初震驚她的死亡誓要追查真相,到懷疑是同團新人投毒,再到尋找神秘送花情人,最終心累於所謂的單身劇團首席也不過是一位貴族的情婦。
聯想男爵與金玫瑰的先後死亡,不乏陰謀論者,認為是男爵夫人僱兇殺人。
不過,誰也沒有實質證據,男爵夫人也一口否認。
菲羅倫斯絲毫不心虛,直道沒做的就是沒做。如果買兇,她完全能隱瞞男爵與金玫瑰的關係,為什麼要曝光平白無故地讓自己徒惹懷疑。
敢說出來的人是問心無愧,而有愧的兩人下了地獄。
『維托里奧夫人直言,與其懷疑她,不如深挖金玫瑰的過去。
兇手很可能藏在她過去的曖昧物件或前男友們之間,也可能是那些男人們的妻子或女友之間。』
西區
劇院街咖啡廳
凱爾西放下報紙,情況一如不祥的預感,朝著最複雜的方向發展了。
誰也不知道金玫瑰的情史,有些私密確實會隨著一個人的死亡,徹底被帶到墳墓裡。
「看錶情,你那裡沒有收穫,但我這有一個好訊息。」
歇洛克複查完了最後一人,「中年婦人鄰座韋伯,幫我確定了殺人兇器。」
雷斯垂德錯漏了一點,歇洛克卻幫著韋伯想起來了。
「我讓韋伯描述能記得一切,在觀看演出時,他是否察覺到任何的不適。」
歇洛克向韋伯詢問了,包括鄰座有無異樣的聲音、座位的舒適度等等。
「韋伯還真有一點不適,他被中年婦人攜帶的一樣東西磕到了兩次腳。傑瑞,給你一點提示,倫敦人出行普遍會攜帶它,你猜是什麼?」
凱爾西看向落地窗外,掃視一圈行人,脫口而出,「長柄雨傘,針筒藏在了傘尖!」
「恭喜你,回答正確。」
歇洛克以攜帶的長柄傘演示一番。
演出時,中年婦人的傘先放在左側,斜靠在座椅扶手上。
韋伯的鞋子不小心踢到過兩次,這讓他多看了一眼雨傘。比起一般女士用傘,中年婦女攜帶的這把傘柄長了幾分。
隨後,中年婦人才將雨傘移到了沒有人的右側。
「比普通女士傘的傘柄長,是特意製造的合適長度,剛好控制傘尖刺向託比女士的腳背。」
凱爾西不由舉起了咖啡杯,這種毒雨傘並不是異想天開的假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