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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兩張空白信紙對準盛有碘酒的試管口上方,酒精燈加熱試管底部,很快盛有碘蒸氣將白紙燻出了幾個指紋。
經過比對,指紋分別屬於絲特芬妮與清潔工,並沒有包裝花束者的陌生指紋。
花店不提供灑金粉服務,玫瑰上的金粉必是贈送者新增的。
倫敦花店皆用報紙包裝花束。眼前多出來的兩張信紙,是贈送者灑金後重新包裝時所用,還是花店店家隨手一用?
花店店家都會戴手套作業以免被刺傷,贈送者或親自或安排手下包裝鮮花,竟也都戴著手套沒留指紋。這竟是習慣使然,還是故意不留痕跡?
讓凱爾西更在意的是信紙的來源,它並不是一張倫敦造紙。
『扣扣,扣,扣扣——』
富有節奏性的敲門聲響起,是歇洛克心情愉悅會弄出的小樂趣。
「有結果了。」
凱爾西開門,果然看到歇洛克神采奕奕。「這比我想像中要快很多。」
「不否認,有幾分運氣的成分。」
歇洛克直接坦誠,「你給的那一份毒物清單,排除我以往實驗過的那些毒物,又將混合毒的可能置後,先從單一的罕見毒入手。」
歇洛克比出「四」的手勢。在幾十種毒物中,他一眼望去第四個選了蓖/麻子,則有幸在案發後第八天得到毒源匹配的結果。
「運氣,有時也是實力的一部分,讓我在短時間裡確定了蓖/麻子。」
蓖/麻子原產非洲,傳入亞洲後,再由亞洲傳入美洲。
繞了地球一圈,再從美洲再傳入歐洲。無外乎華生沒聽這種植物。
「那幾顆實驗的植物種子,也不是從倫敦找來的,巴爾克幾經輾轉託人從法國的植物學家手裡買的。」
哪怕是歇洛克,也尚未在倫敦黑市上見過蓖/麻子。絲特芬妮因蓖/麻毒而死,對她用毒的人,在毒理方面有很深的造詣。
思及此,歇洛克凝視凱爾西。
凱爾西明明對毒物只瞭解一個大概,給他的那張毒物清單又是怎麼來的?能確定上面有幾種聞所未聞的毒物,又是誰發現的?
凱爾西只當沒察覺落在身上的視線。她多少保留了一些職業習慣,比如出於團隊成員之間的尊重,不做相互側寫。
哪怕本能的懷疑,但保持著起碼的沉默,而不是什麼事都追根究底。
「蓖/麻子毒性極強。」
歇洛克跳過了私人疑惑,轉回了金玫瑰的死亡時間,「從託比女士的屍檢結果來看,毒素在她體內停留了近一天的時間。」
即上週五夜中毒,緊接著,翌日上週六毒發。
凱爾西示意歇洛克去看工作檯上的報紙與信紙,「中毒時間與報紙給出的時間吻合。而倫敦市面上找不到蓖/麻子,信紙顯示的來源地也不是倫敦。」
歇洛克將信紙舉起,透過光能看清暗印「asro」。
「spolenost s rueni ozen或spolonos s rueni obdzen。」
歇洛克說著sro的全稱,這是捷克文或斯洛伐克文的有限責任公司縮寫,前面的a應該是某家公司的首字母。「這是來自奧匈帝國的信紙。」
如今,捷克與斯洛伐克在奧匈帝國的統治下。
凱爾西指出信紙的質地紋理算不得太精緻,「一款中等價格的信紙,產自中歐,我沒在倫敦見過。你呢?」
歇洛克搖頭,「信紙與毒源一樣,都是倫敦的稀罕物。」
「這個案子很有意思。案發在英國倫敦,被害者來自義大利米蘭,神秘情人才會贈送的灑金花束用捷克斯洛伐克的信紙包裝。」
凱爾西指向牆上的手繪地圖,這一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