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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生做過手部清潔開始驗屍,既然是問女屍的足部,上面應該有些奇怪的地方。
絲特芬妮的雙足體現出了她的職業特性, 長期穿高跟鞋在舞臺上演出,導致腳趾外翻變形。
但足部面板細膩, 沒有出現角質層增多的死皮, 腳指甲也修剪得很精緻。
「死者很注重保養。」
華生臨入法醫室才知裡面躺著金玫瑰的屍體,除了驚訝與少許惋惜, 並沒有太多額外情緒。他對這位歌劇女演員沒什麼興趣, 便能保持理性而客觀的判斷。
「除了足部, 她也注重身體美觀,四肢與腋下都進行了脫毛。」
華生觀察著屍體,金玫瑰的面板光滑潔白如象牙, 就讓左腳腳背的一小點結痂有些突兀。「對比來看,本來能忽略不計的微小刺傷傷口,現在變得有點醒目。」
華生又貼近去看這一處結痂, 它太小了,就像是被花刺扎得有點狠, 或是被針扎出血。
「抱歉, 我沒法確定是什麼造成了這點結痂,它應該只是一個意外。」
只是一個意外?
絲特芬妮細緻地護理雙足, 造成意外的可能性多大?
另外,脫毛膏使用後只能維持一段時間,短則四天長則七天,面板表面就又冒出了新毛, 而死者面板上不見新冒出的汗毛。
在忙碌的排練與演出中,絲特芬妮還不忘進行脫毛, 究竟是她一貫活得精緻,還是特意為等待誰做足準備?
歇洛克卻未立即指出這些漏洞,自我介紹後,向華生問好。
「華生先生,歡迎您來到劍橋法醫室,希望您能在此渡過一段愉悅的時光。巴爾克醫生會安排具體的工作,您主要負責毒理檢測。」
「好的,合作愉快。」
華生微笑頷首,暗道雷斯垂德的提示有些誇大其詞。
這位福爾摩斯先生不守常規,只是專注於案件而不在意一些客套禮節,不至於讓人做好隨時被打擊的心理準備。
歇洛克保持微笑,不用推理也知道雷斯垂德一路與華生談了些什麼。他豈會如探長之言,把剛剛借過來的華生,打擊到馬上辭職不幹。
週日,下午五點。
不同與劍橋法醫室的安靜,倫敦西區劇院一帶炸開了鍋。
金玫瑰無法繼續演出,只因昨夜突然死亡。
這一公告被貼在了玫瑰劇院的外牆上,而今日份的晚報頭版都刊登了相關訊息。
羅德里克與其他十二人商議過後,先發制人,將金玫瑰之死需要屍檢的必要性一一說明。
打出的旗號無外乎支援金玫瑰就要為她找出死因。解剖不是對死者的褻瀆,而是還原真相最好的方式。
一石激起千層浪。
要不是玫瑰劇院外牆建得高,鐵柵欄足夠堅固,還真抵不住一波波人潮。
下午,蘇格蘭場的格雷格森探長收到了命令,他與雷斯垂德一起負責金玫瑰的案子。
雷斯垂德秘密提走屍體,而他需要與西區其他劇院提前溝通,蘇格蘭場與各劇院一起應對可能發生的聚集事件。
格雷格森看著鐵欄外的金玫瑰支持者們,這兩天註定麻煩不斷,好歹準備及時人手充足,將劇院街的局面維持住了。
他才能鬆一口氣,有閒心抱怨,「雷斯垂德那傢伙,好事想不到我,髒活累活就記起我來了。也不知是被誰教壞的。」
一旁,卡特探員目不斜視,好像什麼都沒聽到在認真執勤。
兩位都是他的長官,他能發表什麼意見?難道告訴格雷格森正確答案——耳濡目染,雷斯垂德身邊有兩隻魔鬼。
凱爾西也沒能一覺補到天黑。
午飯後,帶上金玫瑰床頭的金粉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