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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這些問題都描述清楚,那才叫具體。
彼得森臉色不佳,不想面對語氣強硬的歇洛克,微微調整坐姿面向凱爾西。
「近三年,我開始做火災的夢。以往次數很少,可能一年幾次。最近一兩個月變得頻繁起來,一週會出現兩三次。
夢裡只有我一個人,始終掙脫不了烈火焚身,眼睜睜看著自己被燒死。至於入睡時的情況,有時有人陪,有時沒有。」
彼得森說到這裡又抬起下巴,「哦,我知道你們要追問什麼,是不是枕邊人做了什麼導致我的噩夢?
並沒有。我已經查過屋內的香氛、補藥、酒類等等,都沒有被下毒。至於和我睡在一起的女人,我一直換新面孔,不給誰下手的機會。哦,我再讓管家給你們列一張名單。」
你還為濫/交自傲上了。
凱爾西盡力保持面色平靜,這個時代的權貴大多私生活混亂,夫妻雙方在外有情婦、情夫是尋常事。「那麼您的夫人呢?」
「她?」彼得森毫無留戀,「七年前就搬到郊外去修養了。這沒什麼特別的,大家不都是這麼過的。」
歇洛克事先做過調查,彼得森與其夫人僅有一女愛麗絲。
愛麗絲從小身體不好,九年前因病去世,隨後也傳出子爵夫人身體抱恙的流言。
當下,歇洛克聽著彼得森漠不關心的語氣,也難怪他崇拜蛇神。
蛇引誘亞當夏娃偷吃禁果,是被彼得森領悟得足夠透徹。蛇神賜予他的力量,是冷漠的淫/欲。
「有關您說的做過毒理檢查,我們需要進行複查。」
歇洛克沒讓彼得森炫耀他的濫情史,「您遺漏了一個問題沒有回答。夢裡的場地是熟悉的地方嗎?具體佈置什麼模樣?」
「是的,你問夢裡的房間佈置。它不是這裡。」
彼得森變化了坐姿,放下了翹著的二郎腿,雙腳呈一前一後之姿態。「我不知道它在哪裡,它並不華麗,應該挺簡陋的。」
此時,歇洛克與凱爾西交還了一個眼神。
隨後,兩人再問了一些問題。同時提出今夜在子爵府守夜,具體看一看夜間的臥室情況。
不過,這一夜兩人檢查了整座府邸,又在主臥靜坐了到天亮,並沒有遇上不同尋常的情況。
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麼異常,隔壁房間隱隱約約的動靜讓人無語。
彼得森的噩夢後遺症是折騰蘇格蘭場,而他的排解方式是從不間斷床上運動。
翌日,旭日東升。
沒有留用早餐,也沒有等彼得森清醒再告辭,兩人步伐穩且快地離開這個讓人身心不適的大宅。
一輛馬車,已經停在大門口。
雷斯垂德打著哈欠,早起尚未完全清醒,就看到兩人匆匆而來。
「早安。兩位的夜間調查如何了?你們的精神看上去不錯,熬了一夜,居然還能走得飛快。」
「早安。不過,探長你應該修改一下對不錯的定義了。」
歇洛克上了馬車,冷冰冰的硬座卻讓倍感舒適,比彼得森房裡的軟椅強上千百倍。
「早安。」凱爾西也放鬆地坐到馬車硬座上,「其實也不一定要修改定義,只要分辨動機即可。走得飛快,不一定是主觀意願。有一隻惡犬在背後追,哪怕再累也會跑得快。」
這次,雷斯垂德不必提示,也知道所謂惡犬是誰。「聽起來,兩位昨天過得非常煎熬。」
雷斯垂德自問沒有同情魔鬼的資格,誰讓昨天他也過得煎熬。
先是仔細對比指紋,再去錘子酒吧尋找不確定是否存在的嫌疑人x——即八月二十日,富蘭克林與詹姆斯可能見過的某個人。
鑑於詹姆斯在火災中雙眼失明,而富蘭克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