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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時,我們也都猜測過男人是誰?他沒開口說過話,但應該不是村裡人。村裡找不到與他一樣,消瘦且中等身高的符合物件。」
歇洛克讓勞瑞比劃出具體身形,這與彼得森子爵也不相符。「起火那年,這個男人沒出現嗎?」
勞瑞搖頭,「一般海倫來的三天後,大鬍子男人才會出現。火災那夜是海倫到旅店的頭一晚,後來我沒看到過大鬍子男人的身影。不只是他,其實也沒有別人來給海倫收屍。」
可能因為是出來偷情,沒有人知道海倫來到漢斯福村。
意外發生後,遲遲不見她的親朋找上門來,屍體還是村裡幫著入葬的。
「直到海倫入土,都沒人來悼念。」
勞瑞聳聳肩,「唯一為她祈禱的,只有念安魂曲的牧師了。」
葬禮請牧師來祈福是很平常的事。
歇洛克卻仍追問,「哪位牧師?與大鬍子男人有相似之處嗎?」
「哈哈哈!」勞瑞大笑出聲,「您懷疑阿布力牧師?不可能的,絕不可能。那是一位清修的牧師,在這一片教區,懷疑誰都不會懷疑阿布力牧師。」
勞瑞還說,「勇鬥地獄三頭犬,這個傳聞您聽過嗎?阿布力牧師住在格爾芬村的教堂,他兼管漢斯福村的教務事宜。我們都知道那一位將畢生奉獻給上帝了。」
格爾芬的教堂?
歇洛克聽到這個地址,非但沒有減少懷疑,反而疑慮更深。
不過,勞瑞顯然不如此認為。他簡單地描述了阿布力牧師,沒有能再說出多餘的線索。
入夜。
起火房屋已被大致復原。
歇洛克躺在被害人海倫曾處的位置,緊盯頭頂天花板的黑色印記。
下午勘察了整間旅店,這裡的房間大多都佈局一致。
如果有人故意想製造密室起火,完全可以先入住其中一間,做相應的模擬實驗。
就是它!
歇洛克一躍而起,將報紙捲成一長條,再用膠水一節節拼湊起來。
踩上板凳,小心翼翼地將長紙棍穿過門框上方。又不斷摺疊紙棍,弄出符合的角度,將它的一端固定在油燈後方。
關門後,歇洛克使勁一抽紙棍,屋內果然傳來燈座落地的哐當聲。
所謂的天花板黑色眼睛。不過是紙棍固定時的借力點遺留墨痕,再由大火燃燒後燻烤而成。
七年前,海倫的死不是一場火災意外,而是一次精心佈置的密室殺人。
此時,午夜將近。
旅店外竟然真的有歌聲響起,隱隱綽綽的清唱,能聽出是中年女性略微沙啞的嗓音。
歇洛克吹滅煤油燈,一邊集中精神去聽,一邊放低腳步朝外走去。
之前問過勞瑞,夜半歌聲與海倫的嗓音相似嗎?為什麼認定是亡靈歌唱?
勞瑞表示沒仔細聽過,但聲音的年紀相仿。如果海倫活著,可不正好是四十多歲。雖然海倫活著時說話聲並不沙啞,但她是被火燒死的,可不就是喉嚨沙啞了。
這樣一番邏輯,歇洛克也是無言以對,現在他只想抓個現行。
「四月在我情人臉上,七月在她眼裡發光,她的胸/部藏著九月,而她的心是冷冷的十二月。」
歌聲在風裡飄動,這是一首十六世紀傳唱至今的情詩。
歇洛克剛出旅店,但聽一聲年輕男人的尖叫。
「啊——」柯林斯大叫出聲,「誰,誰在哪裡唱歌!別靠近我,上帝,上帝會保佑我的!」
歌聲戛然而止。
歇洛克急忙跑出去,但一片荒草叢再也不見女人的蹤影。
「啊!」柯林斯剛剛被夜半歌聲嚇了一跳,轉身逃了沒幾步,剛好和歇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