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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萊德說著背脊有些發涼,捂住茶杯暖一暖發顫的手。
「後來我們都很害怕,不知怎麼的就有了流言,說亂葬崗那片地是被詛咒的。凡事沾上了與它相關的東西,都會給人帶來厄運。
最初出資修建公墓的赫爾曼先生,是一位大善人。但他沒逃脫家破人亡的命運,只是因為開挖了那片不祥之地。」
歇洛克毫無同情地打斷奧萊德的自我恐懼,「赫爾曼先生具體做什麼生意?以及他去世時的年齡?」
奧萊德愣了愣,「好像是跨洋生意?我只知道他販運東方的貨物。去世時,應該有六十多歲吧?」
遠洋生意,東方貨物。
凱爾西就兩點上做了著重標記。至於赫爾曼的死亡年齡,就常年在海上漂泊的人而言,當時六十五歲並不算早亡。
「領隊先生,你們認為厄運與亂葬崗那一片地的詛咒有關。除去赫爾曼先生的遭遇,還有別的佐證嗎?這一詛咒的具體來源又是什麼?」
歇洛克問得更為一針見血,「是不是與東方有關?」
「哦!你們怎麼會知道?」
奧萊德不由自主雙臂環抱,害怕地抱了抱自己。「當然有其他的厄運出現過,而它很可能來自東方。我們叫它「仲夏瘋裡的亡靈詛咒」。」
歐陸民間流傳著仲夏瘋之說。
夏季月夜,人們很可能過度放大感官,容易陷入欲往與混亂中。當黎明破曉,陽光碟機散了月色的瘋狂,又恢復了人間的秩序。
這段時期,在遙遠的東方也是亡靈出沒的鬼月。
容易迷失自我的仲夏夜,加上赫爾曼從東方沾染的亡靈邪祟,在兩種力量的疊加下,讓亂葬崗變得無比詭異。
「剛剛說的福特大叔一隊人,翻查了倒下的十字架後全都病了,上吐下瀉了很多天,其中有兩位不幸去世。」
奧萊德表示這不是個例,後來怪聲出現的時間內,踏入亂葬崗的人不少都患上相同症狀。
「村裡人當然不敢再去,但盜墓賊會把沾著厄運的東西挖出來。起初我們不知來的是什麼人,被他們借住的人家倒黴地病了。」
此後,明多拉村的態度越發強硬,特別在夏夜加強了巡邏力度。
這種情況維持了十一年,可從五年前起怪聲消失了。
「這幾年,在村裡的堅決反對下,無主的屍體也不再運往亂葬崗,也很少再見來挖墳的人。
只是三個月前,幾個小賊在老樹邊上刨出一個坑,我沒能現場逮住他們。為了以防萬一,這個月又到了仲夏,我就加大了夜間巡查力度。」
話說到此,其實隨著怪聲五年的銷聲匿跡,明多拉村人對亂葬崗的恐懼漸漸淡了,如今更希望能有人出資徹底處理了那塊地。
「我知道的,全部說了。」
奧萊德有些後悔,是不是交代地太徹底,就見對座兩人一臉的慎重。「兩位不知現在有什麼安排?亂葬崗那塊地能被徵用嗎?」
「都挖出來,徹底翻查。」
「都挖出來,徹底翻查。」
不約而同,凱爾西與歇洛克語氣堅決。
亂葬崗的怪聲絕不簡單,在過去的十一年中,此地很可能被某位嫌犯當作了拋屍地。
奧萊德瞪大雙眼,「全挖?可行嗎?」
「為子爵服務的要點之一,不怕迎難而上。馬場最看重土地的情況,必須要一寸寸查清楚。」
凱爾西示意奧萊德稍安勿躁,「不論最後能否定此地為馬場,我們都需要符合條件的人手,期間明多拉村人的幸苦費一點也不會少。」
錢多,壯人膽。
奧萊德一咬牙,應下會辦妥一切。
兩人都沒再看匆匆離開的奧萊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