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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層女性為了生計不得不外出工作,可笑的是同一崗位付出同等勞動力,女性的薪資僅有男性一半或三分之一更少。想改變生活,只能設法找個條件好的男人嫁了。
不論什麼階層,女性務必要尊重與服從丈夫,正如女性婚後,她的權利在法律上就被移交給丈夫,妻子沒有財產權。
更要生一個男孩,牢記限定繼承法的存在。女兒能繼承家族的部分財產,可某些家族土地只有男性擁有繼承權。如果沒有兒子,祖產就會落入旁支之手。
凱爾西深切體會了這種荒謬規則,因為原主就是最大的受害者。
原主是北部班納特家中最小的孩子,本來有三個哥哥。她與三哥是雙胞胎,小時候兩人幾乎長得一模一樣。
似乎是某種詛咒,北部班納特家的男孩因各種原因夭折。
七年前,原主九歲,三哥不幸也因流感病亡。父母被三個兒子的死亡弄到瘋狂邊緣,選擇了讓小女兒改裝頂替。
將三兒子登記做成小女兒死去,隨即讓女兒剪短頭髮,拋棄所有女性習慣作為三兒子活著。夫妻倆為確保沒有新生男嬰的情況下,依舊能保住祖產。
最終保住了嗎?
原主母親隨後幾年都沒能再懷孕,而她的父親期間染上了賭癮,最終不得不變賣祖產與土地還債。
後來,老班納特酗酒致病死亡,他的妻子也在三個月前鬱鬱而終。
將母親入葬後,原主沒了住所,只餘一百英鎊,但沒能保住最後的安家錢。
她暗戀上了來到鄉間計程車兵保羅·古德曼,因為現在是『男性』不能表現出一點愛意,卻不知道要怎麼安然無恙地換回身份。
在糾結與痛苦中,原主選擇以好朋友的身份隨古德曼來到倫敦,僅是半個月內,就把最後的一百英鎊都花在古德曼身上。
十天前,古德曼沒了訊息。原主努力打探才聽說他出海了,而船隻被大西洋的風浪淹沒,無人生還。
正當原主陷入暗戀者死亡的巨大悲痛時,才驚覺殘酷的現實——沒錢在倫敦寸步難行。
上層權貴有土地,長時不做事就可以坐等收租。中產職業多為律師、牧師、醫生、科學家、大學老師與政府人員,那都需要過硬的專業知識。
原主做女兒時無需學習這類專業,做兒子時父母不曾為她安排過此類課業。
本來還能做些小生意,但本金一百英鎊都花完了。也想過去投奔遠親,可是親戚們早在父親欠下賭債時都斷了往來。
後來,原主都不知是怎麼落得必須去做下層勞工賺錢,但對碼頭工、礦工、製造工、運輸工、清掃工等等苦累髒活,她就更不擅長。只能勉強做些報童叫賣臨工,工錢都不夠房租。
以男性身份尚且寸步為艱,下層女效能選擇的工種更少,多侷限在洗衣與製衣行業,就不難理解入不敷出時為何會有人淪落成妓/女。
原主的死亡固然有自身的原因,但也是這個時代的悲慘縮影。
凱爾西為原主嘆息,而她目前兩手空空,只能將錯就錯繼續女扮男裝。
當不夠強大,學會合理利用規則。當某天足夠強大,也別忘了最初想要的創造新規則。
這會,凱爾西與雷斯垂德說定後,先勘查了至今為止的五處案發地。
在沒有道路監控、沒有dna與血性篩查與各種痕檢裝置的時代,混亂的白教堂區實難發現有價值的現場線索。汙水與垃圾遍地的街道,連腳印都提取不了,更不提化驗屍體上的遺留微粒。
「即便如此,也能明確五點。」
凱爾西做完勘察才回到瑪麗租屋換下血衣。稍做清理後略化眉等偽裝,換上原主僅存的一套衣服。
雷斯垂德正在檢查瑪麗的租屋,一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