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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草悽悽,溪流涓涓,許多不知名的野花兒點綴其間。紅的似火,白的晶瑩,藍的高雅,粉的嬌豔,五顏六色,奼紫嫣紅。一叢叢,一簇簇,點點朵朵,遠遠近近,搔首弄姿,香飄原野,引得蜂蝶狂追浪舞,流連忘返。
百丈外的飛巖峭壁間,一道飛瀑如練,直下人間三千尺。壁腳邊,潭波盪漾,瓊飛玉濺,瀑花如雪。一彎霓虹則天外飛來,彩橋懸架,仙凡通幽。潭底清波中,大鯢小鯢銜尾跟進,巡遊在澗巖罅隙間;波面上,成群的林蛙雨蛙不時游來蕩去,愜意嬉戲,弄影波間。潭畔草地上,梅花鹿群不時傳出一兩聲脆鳴,迴盪在藍天白雲下的山谷間,給這人間仙境平添了無限生機。
這是哪裡?
怎麼這麼熟悉?
卻又怎麼也記不起來? 電子書 分享網站
第十九章(37——38頁)
天,又在旋轉。
地,又在旋轉。
一切都又在旋轉。
這該死的旋轉!
山坡上。
頭扎羊角辮的髫齡女童懷抱山花,手搖牧鞭,正一路走來。一條小黃狗緊隨其後,嬉戲蹦跳,忽左忽右,時不時還停下腳步,對著山野間啼鳴的野雞或草叢中覓食的野兔裝兇輕吠,然後趕緊回頭狂跑,直至追上小主人的腳步。
妹妹?是小妹?
“小妹——”
怎麼喊不出聲來?該死!
呀?她怎麼變了?變成了小妖女?小妹呢?
天,還在旋轉。
地,還在旋轉。
一切都還在旋轉。
這該死的旋轉。
劍呢?劍在那裡?我要刺破這混蛋的旋轉!
怎麼這麼耀眼?是夕陽嗎?
媽媽已經在準備晚飯了。
她好像說過,晚上給我們全家做一頓野味大餐。有曲掌勾爪兒的山蕨菜,有含苞碧綠的刺嫩芽,有毛茸茸的貓爪兒菜,有滑嫩清香的猴頭蘑,最後的壓軸菜是清燉鯽魚湯。
當然,壓軸菜是最具特色的。
每次做這道菜的時候,總是母親先燒水,然後爸爸去捕魚。等水燒開了,爸爸已經把收拾乾淨的魚兒拿回來了,不用再洗涮就直接下鍋,除了加適當的鹽以外,什麼調料都不放,做好的魚湯白稠得像乳汁一樣,喝在口裡的那種鮮美哪,真是無法描述。
其實,這並不神奇。
在我們家門前不遠的小溪,水深只有沒膝深淺,魚兒眾多。什麼鯽魚、鰱魚,草根,串丁魚兒等,有五六種魚類常年在水中生長繁衍。只要不是冰封雪凍時節,一抄網下去,撈起三五斤的小魚實在太平常了。
水,已經燒開了。
爸爸呢?
去小溪了嗎?
呀?小溪怎麼幹了?
怎麼這麼熱?像火?失火了嗎?
呀!真的起火了。滔天大火。
爸爸——?
媽媽——?
快來救我呀!快呀!快——
轟——來不及了。
火勢漫天。炙熱難當。
渴!渴!渴!渴渴渴渴渴!!!!!
水!水!水!水水水水水!!!!!
水終於來了。
恍如幼年時媽媽手中的奶瓶,乾裂焦灼的雙唇叼住奶瓶嘴兒便急切吮吸。可是,任憑雙唇吸得“嘖嘖”作響,就是沒有水或是奶出來。
急!急!急!
吸!吸!吸!
“啪!”
脆響如鞭。
奶瓶,被人奪走了。
人,醒了。
從昏迷中甦醒過來的人躺在草叢中,儼然就是從江南第一堡穿窗而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