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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神迷,不禁慨然嘆道:“誰料侯府風月更甚皇家!”
論場面富平侯府自然難與皇家媲美,但在風情尺度上,就遠遠地超過了宮花拘謹的模式。大約是一種新鮮的感覺,也許是歌女舞姬臨席侑酒而不拘形跡,總之,使得漢成帝有些飄飄然了。
等到趙飛燕出場時,歌聲嬌脆,舞姿輕盈,若空谷鶯鳴,似仙子凌波;再看她纖眉如畫,秀髮如雲,尤其是一對流星般的眸子,含情脈脈地回身一瞥,閃爍出無限誘人的風情與醉人的媚力,頓使漢成帝如痴如呆。
畢竟是身為大漢皇帝,豈可為一個平民女子而失態,立即端正身板,漫不經意地詢問趙飛燕的背景情況。富平侯張放自然是心知肚明,過了幾天便依照當時的宮廷禮法,把趙飛燕送進宮去。暫時以待詔宮女身份,侍候許皇后起居,便使漢成帝有更多的機會,接近這個出色的美女。
漢成帝當然瞭解張放的苦心安排,於是有事沒事,三天兩頭前往許皇后宮中蹓達,頻頻注視立在皇后身後的趙飛燕。久之,皇后看出了皇帝丈夫的心意,不得不主動地故示賢淑與大方,叫趙飛燕入侍皇帝。
芙蓉帳裡,帝澤如春。翡翠衾中,妾情似水。嬌喘吁吁,若不勝情,醉眼惺鬆,勾人魂魄。漢成帝如獲至寶,喜極而狂,徹夜顛鸞倒鳳,不覺東方既白,立馬封趙飛燕為婕妤。
趙飛燕能歌善舞,通音律,曉詩書,妖嬈媚豔,是一個天生的人間尤物。初時封為婕妤,後宮議論紛紛,都認為只不過是個慣於蠱惑的貨色,難登大雅之堂。而趙飛燕一味地謹言慎行,對皇后很恭謹地執婢子禮,從而消除了皇后的戒心,待之如姐妹;又刻意低聲下氣地與宮中粉黛結好,也逐漸松馳了後宮佳麗對她的敵意。
既蒙皇上寵幸,還得委屈求全,趙飛燕的心中自然不是滋味。為了打破形單勢孤的局面,於是有計劃地在枕邊進言,終於在她進宮半年之後,趙合德也被引進宮來,受到漢成帝的寵幸。
趙合德入宮數日,也被封為捷妤,兩姐妹輪流承歡侍宴。不但後宮鶯鶯燕燕被拋諸九霄雲外,就連原先寵愛有加的許皇后與班捷妤,也被冷落一旁。於是兩人為了利害而結合在一起,與趙氏姐妹展開一場白熱化的爭寵鬥爭。
幾番交手之後,趙氏姐妹已穩操勝算,許皇后被收回後印,廢處昭臺宮,班婕妤也激流勇退,匿居長信宮中侍奉皇太后去了。
情敵既去,趙氏姐妹志得意滿,除了竭盡所能,使出混身解數討好皇帝之外,再就是一步一步有計劃地進行奪權固位的步驟。迨至永始元年,也就是趙飛燕入宮兩年之後,終於被冊立為皇后。趙合德也被封為昭儀,兩人並得寵幸,權傾後宮。這種地位的得來是非常艱難的,因為總攬了朝綱的王太后以趙飛燕出身微賤,對立後之議曾加阻撓。漢成帝排萬難而前進,為了搪塞母后,也為了防杜天下悠悠之口,乃封收養趙氏姐妹的趙翁為成陽侯,趙翁終於得到回報。雖然如此,朝堂上仍然嘖有煩言。
趙飛燕姐妹用來達到她們目的的,當然是女人的資本。
趙飛燕初次與漢成帝燕好時,為了掩飾她曾經與富平侯張放有過肌膚之親,故意選擇月事來潮的當兒,裝出一副不解“人事”,又若不勝情的模樣。以致使漢成帝大感新鮮,發狂似地在凝脂般的香肩上狠咬幾口,齒痕竟至經月不褪。更妙的是趙飛燕的體血沾汙了御袍,她要為他浣洗,成帝怔怔地望著那些血跡,說是要留作永久紀念,可憐也可笑的漢成帝竟然把“此血”當成了“彼血”,可見趙飛燕偽裝的手段是如何高明。
趙飛燕冊封為皇后以後,移居建築豪華的東宮,漢成帝特地賜給她一把古琴。每當月自風清之夜,趙飛燕撫琴而歌,宮苑一片寧謐,只有皇后的琴韻歌聲迴盪在花叢林梢。漢成帝每每為之塵慮頓消。心想:兩人倘若置身水上舟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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