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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雄厚的經濟實力。許倩已經聽到穆超群遇害的訊息,向單位請了假,獨自窩在家裡。
我和沈恕敲開門時,見許倩雙眼紅腫,顯然剛剛哭過,但精神還好,說話很連貫,而且並沒有要死要活地去看新婚丈夫最後一眼,與其他被害人家屬的反應截然不同。
我們才坐下,許倩就問:“是被人故意殺害的嗎?還是搶劫殺人?”
沈恕說:“是被故意殺害的。”他沒提穆超群的舌頭被割掉的事情,以免許倩受到更大的打擊。
許倩長吁了一口氣,神色有些黯然。
沈恕直接了當地說:“穆超群生前有沒有向你提起過什麼?比如被人跟蹤、憎恨之類的。”
許倩喃喃地說:“他的脾氣不好,得罪過很多人,恨他的不止一個兩個。不過倒沒聽說有人跟蹤他,跟蹤他又有什麼意義呢?”
沈恕見許倩並沒有慌亂的神色,不像在撒謊或遮掩,就挑明說:“有人說你不信任他,曾經僱人跟蹤他。”
許倩睜大眼睛說:“哪有這事?我僱人跟蹤他幹什麼?”轉念間,她明白了沈恕的意思,苦笑了一下說,“別人跟蹤自己的丈夫,是為了防止他出軌,可是我早在嫁給穆超群之前,就瞭解他的品性,知道他喜歡尋花問柳,防也防不住。其實,我們之間早就達成默契,我嫁給他、給他生孩子,延續穆家的香火,不干涉他的私生活,他外遇也好、嫖娼也好,我一概不問。”
許倩的表述讓我感到非常震驚,一個新婚女人說出這樣的話來,就相當於心已經死了,早早地放棄了自己的一生,何況許倩長得漂亮,工作也不錯,何必這樣自輕自賤呢?
許倩很敏感,察覺到我驚訝的神色,於是淡淡地解釋說:“我爸死得早。我媽辛辛苦苦地把我拉扯大,在我上高三那年她被查出乳腺癌,治療費川高,我家就是砸鍋賣鐵也治不起。穆超群他爸主動提出負擔我媽的醫療費用,前提是我要嫁給穆超群。後來我考上師專,也是穆超群家負擔我的學費。我早早就委身於他,雖然他從未對我專一過,可是我媽媽畢竟承蒙他家照顧而延續了五年的生命,我上學、找工作,都靠他家幫忙,我不能忘恩負義。起初我還一心一意地想和穆超群做一對恩愛夫妻,白頭偕老,可是後來他一次次地傷我的心,我也就不抱任何幻想了。我嫁給他,是為了還債,我們之間早沒有任何感情了。”
許倩娓娓訴說,彷彿在講述別人的故事,平靜中帶著無奈和淡淡的憂傷。憑著女人的直覺,我知道她沒有撒謊。
既然許倩早就對穆超群心灰意冷,當然也就不會僱人去跟蹤他。她已經向我們敞開她傷痕累累的心扉,沈恕也不好再繼續追問下去。
沈恕轉換話題,詢問起穆超群在三起兇案前後的活動範圍以及是否有其他異常表現。當說到去年在鶴翔開會的事情時,許倩說:“他出門做事從來不跟我細說,都是打個招呼抬腿就走,當然我也懶得打聽。去年夏天他的確在鶴翔住了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說是開一個教育系統的會議,同時還代表學校去看望一個帶薪休病假的員工。”
沈恕對她的最後一句話很感興趣,說:“他去看望的那個員工是誰?”
許倩搖搖頭說:“我就知道這麼多,都給你們講了。對了,穆超群的後事要怎麼辦,他的遺體要保留多長時間,請你們及時和我溝通。畢竟我和他恩怨糾纏這麼多年,還有夫妻的名分,他的後事不能辦得馬虎了,讓他早日入土為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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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年7月25日。
楚原市刑警支隊。
晚八時。
在外走訪的可欣風塵僕僕地歸隊,臉上帶有倦意,卻掩飾不住喜悅的神色,似乎有所收穫。這讓翹首企盼的偵查員們都精神一振。
可欣取出隨身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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