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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父母早亡,以前沒被大姑娘買來的時候,他們在叔父家三天都喝不了到半碗稀粥,餓怕了,他跟阿福都不想走。
“我也不要。”阿福早被兄長叮囑過,也搖頭。
他也怕得狠,生怕被賣。
賣去了當牛倌,怕也是被主人家打死一條路。
見他們都躲手,謝慧齊搖了下頭,把錢給了紅豆,“幫他們留著,看路上有沒有他們想要的東西。”
“誒。”紅豆接過錢,應了一聲。
謝慧齊又說了一遍紅豆要買的東西,她讓紅豆買的東西有點多,八角桂皮這些都要買,這些藥鋪裡才有,還要去藥鋪一趟。
這是拿來做紅燒肉的,家中的那些沒了,正好此次也補齊了。
謝慧齊做菜好吃,也還是需要醬料,作料等提味,她前世所在的年頭人們都愛農家菜,說是新鮮,但其實那些東西說來也只是勝在新鮮,姜蔥蒜該有的都有才出得來味道,真正的窮鄉僻壤是沒有美食的,缺油少拌料,大多數家中種的菜不仔細點洗乾淨了,菜裡的土腥味都去不掉,何談美食。
就像她中午炒的臘腸,也是放足了豬油才爆得出辣椒那股香味來。
這次要買的多,謝慧齊說的紅豆還真有些記不得,又叫上阿朔阿福幫著一塊記,三人重唸了一遍,確定沒落下的,這才出門。
等他們出了門,謝慧齊把門關了,這才覺出了肩膀處的疼痛。
小半個月的歇息下來,肩膀是好多了,但還是沒好全,剛才小半天的動彈,還是累著了。
她也是閒不下,一閒著也怕自己不由去想她阿父能不能回來的事,就去了後面的菜地。
他們家在河西的宅子後面每人家都有一塊地方,是跟著宅子落在主人家的地契上的,不過地原本是半沙地,謝慧齊住進來後花了兩年才把沙地的那層沙刨開,又找了人家挑了人家田地裡的土回來施了肥養了兩年,這才刨出了開菜地來。
她見有效,就說給了左鄰右舍聽,這法子也用不了什麼本錢,就是人多幹活點就成,不像油布一樣一買就得把家中一來年的積蓄也得搭進去,也就傳開了去,所以他們這條楊樹街後面那塊本來要留給子孫後代建房子的地就都被開出來了先做了菜地,家家戶戶種點易種的菜,這桌上的碗裡也就多了幾個菜。
周圍鄰居受了惠,這些時日謝家困難,他們也沒少給謝家送點新鮮菜。
謝慧齊一到後面,在後面農作的幾戶人家就看到了她,許是她許久沒出來了,有那隔得四五戶人家遠的人家一見到她就扯開嗓子喊,“謝家大姑娘,你好多了?”
“好多了,戚大叔。”
“那就好,那就好。”那人頻頻點頭,“回頭我讓你大嬸看你去。”
“誒,謝大叔了。”
謝慧齊又回了幾個人的話,她隔壁的劉寡婦這時候也出來了,看到她戴著孝帽穿著孝服一陣風都能吹走的樣子,有些呆拙的婦人“哎呀哎呀”了好幾聲,嘴裡不停地念叨,“怎地瘦成這樣了?咋個辦啊。”
謝慧齊本來是出來看看今年的菜壟要怎麼打才划算,見關心她的人都快出來了,趕緊著掃了一眼阿菊他們這幾日挖的菜地,朝著劉寡婦叮囑了一聲,她知道劉寡婦的孃家今年種了秋小麥,就讓她這幾日去附近村裡的孃家討些麥杆回來,一是能當柴燒煮飯,二是燒成的灰能堆肥,說完趁著劉寡婦在尋思,她就趕緊又回去了。
鄉下的婦人大都是有些遲鈍茫然的,她們小時候在家中就是缺食過勞,身體沒發育好智商更是談不上什麼開發就要嫁人生子,又要換一個家討生活,天天勞作,日子週而復始地過,腦子裡成天想的就是幹活吃飯,養家餬口,真天生聰慧精明能幹的,少有。
劉寡婦跟她丈夫是河西的當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