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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棠綾豈會不知他的意思?託著下腮左看右看,尋思良久方才開口:“為了讓你暫時不要死了,我決定還是不誇你了……”
如此說來,他家棠棠還是在乎他的,季微明心甚慰。
眼看著天都要亮了,可兩人就這麼面對面坐著,沒有絲毫睏倦。
“季微明,我想耍耍廳堂裡的那杆槍行麼?”阮棠綾猶豫開口,竟不是說這麼晚了你快去睡吧。
季微明點頭,笑意蔚然:“當然。”
阮棠綾頓時開心地從椅子上蹦了起來,二話沒說拽著季微明一路歡快地跑到廳堂,那杆槍是好槍,神為槍神之女,阮棠綾豈會看不出來?
於是愛武之人一心想著那杆槍,都忘了夜深人靜的三兩事,季微明滿臉無奈,卻依舊帶著寵溺看著她大半夜生龍活虎。
阮棠綾一手拿起槍桿,這柄槍很沉,牆頭用玄鐵淬鍊而成,槍桿是白蠟杆,潔白如玉,柔而不折,拉力極好。牆上綁著馬尾綹做得紅纓,遍體通紅,與槍桿的白形成鮮明的對比。她不禁讚道:“好槍!”
“嗯。”季微明回答,“季東看上這槍很久了,我都沒給他用。”
阮棠綾:“好槍!”
“這是當年先皇賜給我父王的,我父王沒捨得用,一直留在我這裡。”
阮棠綾:“好槍!”
“棠棠你結巴了?”
阮棠綾四十五度仰望季微明:“據說重要的話要說三遍。”
季微明:“……”
阮棠綾從沒這麼開心過,尤其是當她從京城外披星戴月地趕回來,看到季微明好好地站在這裡。雖然中間季嘯來了個小插曲,可這一點都不妨礙她此刻的歡樂。
她扯著季微明的袖子直奔後院,一面還帶著點撒嬌的口吻道:“快陪我來練練,我都好久沒玩槍了!”
季微明反抓住她的手:“棠棠,深更半夜的,人家都睡覺了。”
“不會吧?”阮棠綾側仰起臉,墊起腳眺望遠方:“可這裡是後院呀。”片刻之後嘟嘴道:“你就是不想陪我玩嘛!”
“陪你陪你,被欺負了不許哭啊。”季微明無法抵擋阮棠綾的熱情,頓時覺得,天也不黑了風也不冷了空氣是清新的後院是整潔的,他竟極少來這麼美妙的地方。突然間又猶豫了一下:“我沒帶劍……”
“嗖”!
風中後面急速吹來,季微明心道不好,有暗器!
伸手一接,卻是……一把劍。
只見季東抱臂站在他身後,一如站在屋頂上的英姿,黑暗中一道輪廓若影若現,卻著實把季微明嚇了個不輕。他不是去睡覺了麼?
季東面無表情道:“方才我剛剛睡下,突然心絞痛,覺得那杆放在廳堂裡的槍被人挪動了,速速趕去,卻看見世子和夫人。嗯,我的劍借你,不用客氣。”
阮棠綾早就被驚得合不攏嘴,機械地摸了摸下巴,又摸了摸槍身,莫非季東在槍上安裝了警報器?
送完劍的季東一轉身,飄然離去,去前留下一句忠告:“世子,珍重。”
季微明握著手上沉甸甸的劍,頓時覺得壓力像山這麼大。
阮棠綾使起槍來很好看,沉重的槍在她手上輕盈靈動,若舞梨花,如飄瑞雪,又帶了點黑沙漠特有的強硬槍法和鋒芒畢露,雖有數段時間不曾舞槍,可到底還是槍神的女兒!
季微明的劍法亦是精湛,只是陪著阮棠綾練了幾招,便看出了出她槍法裡的生疏,可即便生疏,依舊攻勢凌冽。他尚能抵擋,三十招之內控制極好,既不佔她上風,也不被她所佔。偏生阮棠綾愈戰愈勇,頓時找到了手感,方才還有的生疏一下子消散。
她找不到季微明的破綻也不急,向來自知自己耐力的阮棠綾也不求速勝,可季微明卻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