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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焉沒有辯解,他只用事實說話,讓不相信自己的人用眼睛看。而事實上,他的方法已經贏得了無數的預設,人們的觀念在動搖,比武前的約定在被衝擊!
兩人在群雄的驚嘆中過了近百餘招,結果在招數的精妙上都無法擊敗對方,因為他們的掌法都是世上罕見的掌法,直到最後兩人疾然踏步欺身,轟轟轟連對三掌,不禁各自到退兩丈,場中形勢倏地為之一靜。
群豪又是譁然,鳴月弟子卻看到了希望!但僅僅片刻,四下的人無不被兩人的淵憑嶽峙所感染,頓時靜了下來,場中又變成了一陣出奇的岑寂,只剩下四下雨打兵器的輕鳴聲,但即使是個八流高手也能感覺得到,兩人之間正在醞釀著一場驚天動地、石破天驚的一擊,而在此之前,所有的人幾乎窒息掉了。
突然間……
吳月天右手一抖一揮,用出了雪魄凝冰掌,同時左手五指如鉤,凌空屈指一抓,一送,用的是消骨散雪手,眾人眼前一花,但見在他右手附近,疏疏的雨滴忽然似被什麼東西吸住,緊接著一大蓬漸漸聚攏,竟然開始出現了細碎的冰紋,不足片刻,那冰紋蜿蜒拉伸、縱橫盤旋,在群雄的轟然驚嘆中,越來越長,猶如人的胳臂那麼粗細,前方銳利如劍,頓時源源不斷地異嘯著飛向了慕容焉,而與此同時,他左手雨點陡地被凝變成了柳絮楊花般,紛紛揚揚,竟然捲起了一片天幕雪簾,一朵朵,一片片,如梨花,似蝴蝶,綽綽比舞,但每一片每一朵卻比鋼刀更鋒利,攜帶著令人頭皮發炸的撕裂空氣的嘯聲,如同萬點暗器,天衣無縫地漫天罩下,奇襲向了慕容焉!
天啊!這是什麼功夫,竟然如此厲害!
場中這麼多的群雄,竟然沒有人發出驚嘆和歡呼,所有的人都不覺凜駭,瞠目結舌!
封子綦暗叫大事不妙,但就在這千鈞一髮的危殆關頭,慕容焉卻沐風浴雨,湛然不動,一直到那各種『暗器』離自身一尺處,依然淵憑嶽峙,神氣無變,暗中卻猛地運起了一身純陽真氣,只輕輕一散,那無數的冰刀雪劍,甚至天上掉下的雨滴,無不陡然化為青煙,憑空消失了,而原來這年輕人身上的一身濕衣立刻烘的乾乾淨淨,漫天的雨、冰、雪,到了他渾身一尺以內,立刻消失無蹤,這麼一個雨天,身上竟然沒有一點濕跡!
以純陽化陰寒,不戰而勝!
雨漸漸小了,最後變成了淡淡的煙雨,群雄紛紛運氣將衣服烘乾,當然,不懂內功或是功夫差的,只好自己動手擰乾。
吳月天鐵石一樣的臉上掠過一陣抽搐,霜眉輕抖,眼中又恢復了一層雲翳,形銷骨立地如哭般道:「慕容三問,你贏了!」老頭一言甫畢,鳴月兩宗的弟子紛紛轟然喝彩,響遏溪雲,甚至連天下的群雄也受到了感染。
「都是前輩承讓!」慕容焉臉上絲毫沒有因為戰勝了天下絕頂高手而喜悅。這一點,四下群雄紛紛暗中點頭,這個年輕人勝不驕,敗不餒,對與前輩們更是必恭必敬,端的是神姿高徹,雅流宏器,他用自己的行為為鳴月兩宗贏得了天下的諒解。如今,中原各大知名門派,除了蓮花山劍壁的少主有琴疏未出手外,幾乎全被慕容焉擊敗,今日在雨中,天下的群雄都見證了一代名俠的崛起——慕容三問。
吳月天依然神情冷漠,忽然轉向群雄,洪聲道:「我青城既然有言在先,老夫既然輸了,當年與鳴月山兩宗的恩怨自然一筆勾銷,今日青城玉樓輸的心服口服,我吳月天不敢說貴派已經無事,究竟能否保留兩宗,還得看有沒有人再挑戰並戰勝慕容少俠!」言畢,傳令門下弟子不許再與鳴月兩宗結難,退下看其他人挑戰。其實,吳月天、徐微步認輸,已經代表了中原武林的意思,但他們畢竟不是盟主或皇帝,沒有資格讓別的門派也一起拱伏,但他們一敗,群雄再沒有人敢上來挑戰,除了一個蓮花山劍壁的少主——有琴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