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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一三兄弟也是如慕容焉情狀,此酒名叫金屑酒,乃是一種慢性毒酒,毒性雖慢,但只要一杯下肚,世間任何仙丹妙藥也難救治,慕容元真本來還吩咐有話要問,慕容一因為聽得入神,尚未來得及問,若是沒有問清楚人就死了,三人如何擔當得起。而慕容焉見師辯喝下去時慕容一三兄弟的表情,已知勢無可救,心中忽然一陣悲愴,眼淚拋下,正要份身進去,正在這時,慕容一後退一步,冰冷、威嚴地說了一句話,令他立刻帖在原地,遙遙以無上內力隔窗透入,直滲師辯命門。
慕容一道:「先生既然已經決意大行,世子有句話想知道個清楚,是關於慕容焉的……」
這時,師辯已感覺到窗外的那道真氣,但覺綿綿若存,煦煦無斷,知對方乃是絕頂高手,心中一面感激,深知對方有意救人,但他沒有進來,顯然是自己的話與此人有莫大關係,既然如此,當下他拿了主意,用盡身內最後一絲真氣將慕容焉震開,頓時嘴角淌血,滴滴瀝瀝,面色慘澹,仰天悽然大笑,僅此功夫,慕容焉已知師辯決意要死,不禁弔影慚魂,悲來填膺。
師辯毫無一點面對死亡的恐懼,反而神情大放,萬塵息懷,慕容二見狀不好,急忙道:「正是正是,反正前輩就要走了,也請前輩給我們個方便,來生也好相遇。」
窗外的慕容焉心中暗振,躑躅良久,終於痛苦地搖了搖頭,隱忍下去,他自幼失去父母,靈敏的直覺告訴他,師辯先生可能知道自己身世的真相,昔日他無父何怙,無母何恃,煢煢孤獨,如同失哺鴉雛,生不如死,如今雖然他心中有數,已感知到了真相,令人心酸的真相,但他還是有權知道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如今他只想安然地侍奉他們到終老,而且不讓他們知道,他不想父母為自己傷心難堪,但如今面對真相時,他自己依然心中劇顫,酸涕霑頤,但他還是聽了下去。
師辯先生道:「我本來不會說的,即便慕容元真來了也不會說……」
慕容一三人聞言,神意驚遽,猛然沁出一身冷汗,暗叫大事不妙。
師辯先生神情漸趨平靜,續道:「但我如今改變主意了,你們就算不問,我也會說,我不但要說,而且要說個清楚……」一言及此,他掃了慕容一三人高興的神色,突然轉身向窗,有意無意地望了慕容焉所在位置,緩緩地道:「但我怕說出真相之後,慕容元真心裡又會多了根刺,永遠活在痛苦之中,聽與不聽,你們悉隨尊便,若是無膽一聽,大可立刻出去,不要妨礙師某飲酒!」
慕容一三兄弟聞言,面色微變,他們已感覺到師辯可能會說出慕容元真的一些秘密,三人素知主上脾氣,知道了這些事,將來說不定會因此被殺了滅口,但就算三人退出不聽,回去見了慕容元真說師辯什麼都沒說,他會相信麼,到時恐怕更有被殺之虞,當下三人相互看了一眼,他們決定拿自己的命賭一回,所以,他們都沒有離開『影竹樓』。
師辯先生再不管他們去留,他一個人自吃了幾口菜,似是自語,實是說給慕容焉聽。
他太息一聲,道:「這件事不但關係著我師弟慕容焉的身世,還關係著我孽徒的身世,他並不是慕容過君慕容廆的兒子,也不叫慕容元真,而是宇文國君悉獨官的兒子,名叫宇文匯川!」
此言一出,直可驚煞旁聽四人,慕容一三兄弟更是神意驚遽,猛然沁出一身冷汗,他們相互望了一眼,面面相覷,瞠目結舌。
師辯不顧眾人愕然之色,道:「三十年前,段國有位傾國傾城的少女,她的閨名叫青蓮……」接著,師辯先生沉默了一會,才輕輕道出三十年來一段舊事……
三十年前,段國有位傾國傾城的少女,其閨名叫青蓮,乃是皇室貴胄,生於簪纓門第、鐘鼎人家,此女才情不俗,向來仰慕中原漢學,曾在中原晉國的國都洛陽學習四書五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