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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焉大為感動,當下不敢違拗,接下令牌,謝過父母。自此以後,他便時時出入王宮,在沒有朝臣在時,稱他們為父王、母后,慕容廆對他更為倚重,有事常招他商議,親如父子,正所謂國之重器,不可明示於人,誠然不假。
其間,他到崇凝宮的退思堂數次,卻正碰見慕容元真和薛涵煙,對夫人侍奉至孝。當他們看到慕容焉,也頗自一驚,待那端淑夫人將收慕容焉為義子之事告訴他們,讓他們拜過兄弟,論了齒敘,但慕容焉也說不清楚自己何年何月出生,便由端淑夫人作主,慕容元真為兄,慕容焉為弟。這日正逢慕容廆將慕容翰幾個兒子叫來拜見夫人,便將收慕容焉為義子之事告知幾人。慕容焉又依次拜見幾位兄弟,大公子慕容翰高興已極地拉住他不放,很是親近。
話休絮煩,卻說慕容焉自此拜見夫人,有不少次遇到了薛涵煙,很是尷尬。於是有她在時,慕容焉便即離去。忽一日,慕容焉前來看望母親,適逢端淑夫人在崇凝宮退思堂禮佛已畢,雙掌合十,滿面虔誠地哺哺祝禱了片晌,方自緩緩起身。一見慕容焉,很是高興,當下拉他問他為何多日不來拜見。
慕容焉連連道罪,只說父親每日與自己理事,與母親談了一會兒。正在這時,薛涵煙匆匆移動蓮步從外走來,一見慕容焉在此,先是覷然一驚,拜見過了母親,又和他打了招呼,方道:「不知如何,元真近日忙得很,卻囑咐我前來拜見母親,他還說少了晨昏定省的大禮,要母親多擔貸些。」
端淑夫人笑道:「這孩子日忙夜忙的,似乎比他的父親還忙,不知他今日又忙些什麼?」
薛涵煙道:「這個孩兒也不太清楚,但聽府上的幕客說他最近抓了個叫慕容瞻秋還是叫墨瞻秋的間細……」她話猶未畢,慕容焉卻已大驚,夫人手中的經書也「啪!」地一聲掉早地上。
慕容瞻秋,這個名字在慕容焉的心中不知默唸過多少遍,但如今猛地聽人提起,心中依然莫名一震,急忙問薛涵煙,道:「三嫂,這慕容瞻秋……如今在哪裡?」
薛涵煙看他如此吃驚,卻是沒有想到,道:「聽說在我府中的牢中,你……你問這是何意?」
慕容焉顧不得許多,聞言急忙搶了出去,口中急忙地道:「他是我的父親……」話說到此,來不及向端淑夫人告辭,匆匆地直奔慕容元真的府邸,只剩下夫人腦中轟地一聲,突然秀目驚懾,砰地坐在椅上,半晌茫然不知所措,而薛涵煙生怕慕容焉出事,向懵恫的夫人匆匆道別,也急忙跟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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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慕容焉白日不敢亂用輕功,只好加快腳步,到了慕容元真的府邸,突然發現府中大亂,似乎發生了什麼事。眾人見到了他,都知道他是慕容焉,當下一健僕上來迎接,慕容焉急忙問府中發生了何事,那健僕支吾了半天,只說慕容元真剛出去追一個冒入王府的人,到至於發生了何事,卻不說明。
慕容焉突然有種很惡的感覺,急忙問那健僕府中監牢何在,那健僕依然不敢亂說,直到慕容焉拿出義父慕容廆所贈金牌,那健僕駭然出了一頭冷汗,不得以只好帶著他去,到了後府,那牢中這時大亂,地上的武士躺了一片,此時正被人扶起,看來是剛剛被人襲擊過,但看情形,對方的武功顯然遠在眾人之上,若非手下留情,這群人武士顯然不能全身而退。
慕容焉進入牢房,發現最裡那間地上躺著一個人,一看之下,猛然震懾出了一身的冷汗,他的心象被人攫住了一般,猛地收縮,眼中的淚卻已簌簌墜下。這個人他不知在夢中魂牽夢繞地呼喚了許多回,午夜夢回,突然憶即他教自己讀書、寫字、學棋,都會覺得他依然在自己身邊,但當他真正見到他時,卻又是那麼遙遠。如今的他,嘴上多了許多鬍鬚,頭上多了許多白髮,那張慈祥的臉上憑空被無情的歲月以雕風鏤月的神功,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