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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廆命人給慕容焉賜座,待那寺人退出之後,慕容廆上下打量了慕容焉一眼,對他的安嫻守禮、舉止談吐無不滿意,道:「慕容焉,你可知道本王將你請來,所為何事?」
慕容焉起身躬身道:「大王之意,恕草民不敢妄自揣測。」
慕容廆揮手讓他坐下說話,道:「本王雖然深在宮中,卻也聽到過你的名字,當日你計平東川,本該加官,卻尋你不著,今日本王正要與你見上一見。」
慕容焉連忙謝國君關注,慕容廆道:「我雖然知道些許事情,但反而不如我的夫人知道得多。昨日他提及你,說你落腳於城西,我才能找的你。」
慕容焉聞言奇怪,慕容廆道:「關於你的傳說,我並未親見,不能邃信,今日要你前來,正是要你親自說說當年的經歷,你務必要實話實說,我不想聽空話,也不想聽大話、假話。」
慕容焉心中一驚,不知他此是何意,但他作為慕容的子民,自然不能有違王命,當下長身一揖,遂將自己昔日的事,一直到來到京成簡單地述了一遍,當然,其間的男女情愛就略了下來,自己成為了摩利國君之事也未說出,饒是如此,也聽得慕容廆連連稱奇,不禁對眼前的少年令眼相看。
慕容焉講完,慕容廆點了點頭,這時,那屏風後輕輕地響了幾下,似有人輕輕離去。慕容焉不敢多問,當下那慕容廆沒有說什麼,命人駕車送他回『靈楓園』。回到了二哥家,眾人自是問長問短,慕容焉簡單說了一回,回去休息不說。又過了三天,王宮又派人前來請慕容焉入宮。
到了宮中,一個寺人逕自將他領到了內書房,進去一看,國君已在裡面等候。今日他卻和藹了許多,一見慕容焉拜下,急忙將他攙起,並命人奉茶賜座。
慕容焉謝過王恩,看樣子已知慕容廆印證過自己所說的話。
慕容廆看他不急不徐,絲毫不問招他何事,不禁暗暗點頭,道:「慕容焉,本王今日招你前來,乃是有一事委決不下,看看你有何看法。」
慕容焉連道「不敢」,慕容廆擺了擺手,道:「我慕容雖為鮮卑,非中原正統,但近年來卻廣納良才,收攬中原流民無數,至使我慕容實力大增,但漢人與我族人始終不能完全和睦,各地屢肇事端,不知此事你可有善法解決?」
慕容焉聞言,默然忖了一片晌,神情慎重,絕無半點應付馬虎之意。在他想的時候,他可以忘記國君的存在,似乎沉入腦海,看得慕容廆連連點頭。良久,慕容焉突然精神一振,似有所得,嚮慕容廆一抱拳道:「啟秉主上,我慕容久行仁政,已深得天下民心,各地流民前來投奔,乃是理所當然之事。但若是處置不妥,不但不能聚沙成塔,反而會成一片散沙的局面,到時將比人口少時更為難治。」
慕容廆聞言,點頭道:「你說得很有道理,但要如何才算是處置妥當呢?」
慕容焉道:「我慕容收留的流民很多,自然是種族很多,各族之間若有糾紛,立時可導致族與族間的大糾紛。而要各個民族融合為一,不可操之過急,惟有順勢利導,順其自然,久而久之,自然不合而合。」
慕容廆嗯了一聲,若有所悟。
慕容焉接著道:「如今各族初到一處,難免磨擦,惟有儘量減少磨擦。朝庭可以在各地設定僑郡,比如設定冀州僑郡,專門收留冀州的流民,雍州僑郡專門收留雍州的難民,如此一來,他們可以親人鄉黨相聚,定然安心久住,而各族之間也少了許多磨擦。若是大王恩賜,可令僑郡中德高望重的人管理,也省去了大王派出官員和他們不和的事發生。」
慕容廆聞言,不禁不起拍案叫好。當即命人叫來三司官員,立刻著手設定僑郡,先拿流民最多的三處來做實驗,若是果然果然成功,接下來各地流民都依此統治。此令一出,階下文武官員山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