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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靈潮鎮,幾人打聽了一回,得知此地最好的客棧名叫『佳留客棧』,就坐落在鎮東不遠。當下幾人直趨佳留客棧,到了一看,果然尚算可以,此店前為食廳,後為客房廳院,廊廡掩映,吊窗花竹,皆垂簾幕,裡面竟然頗為寬敞,但客人好象並不甚多,當下幾人要了四間並排的客房,命店小二一個時辰後準備吃食,一面命他們打了淨水送到客房,浣洗一身風塵。
莫敖打算得很清楚,燕皝的精舍安排早他與谷應聲的房子中間,以便嚴密看護,防他逃跑。公孫芷與韻兒一間,她們都是女人,住在一起正好有個照應。當下幾人提著包裹進房,那崔韻兒一把將那柄『定燕劍』扔給了燕皝,瞪了他一眼,道:「你的東西你自己拿,我可願再幫你扛著它了!」
燕皝不覺一怔,只好取過長劍,不知她今日為何如此大的脾氣。五人進屋各自洗去一身的風塵不說,卻說他們住了一日,卻依然不再走路,燕皝想來崔海諸人定是等待他們的四弟『紫電劍』隨止何,敬候他們主人——『北渚神劍』崔毖的飛鴿傳書。這幾日內,佳留客棧越來越多的人投宿,然後又結行北上,看他們的打扮都是江湖中人,想來定然是被邀請到荻花洲的客人。如此一來,莫敖三人等得愈加心急了。這其間,崔韻兒變得很奇怪,他到哪裡,她也跟到哪裡。象是監視他似的,但她的監視技術實在很差,與其說她監視燕皝,倒不如說被燕皝監視。
這日晚間,一行五人在前麵食廳進膳,店外又進來兩個客人。他們身材適中,都身著破舊不堪的衣服,一進來就要客房,那店老闆看他們穿得寒酸,說客店已滿,將他們轟了出去,其中一個大罵他狗眼看人低,一掌排碎了一張桌子,道:「鎮西關帝廟不知比你家客店乾淨多少,老子不稀罕你這鳥店!」言畢,再不理會那嚇得臉色大變的老闆,逕自離去。
這下倒是引起了莫敖幾人的注意,這兩人雖然打扮破爛不堪,但看身手卻是高手無異。如今這條道上有不少高人,他們相互看了一眼,匆匆吃過正要回房,這時,那和尚道長鄭慧娘突然狼狽不堪、滿臉大汗趕了進來,但見他頭上象蒸饅頭一樣熱氣騰騰,神情緊張焦急而又滿臉憔悴,見到五人也不怕那谷應聲再來找碴,急忙喘著道:「喂,你們又沒有看到我的大哥?」
幾人被他說的一頭舞水,只有燕皝心中暗笑,看他的模樣,又累又喘的象頭熱牛,顯然是很久沒有休息了,定然是一路馬不停蹄地從燕留折回,看那樣子慕容一、慕容二和慕容三三個人定是沒有給他『土實丹』的解藥,他才這麼風風火火地使出了吃奶的力氣一路猛追,趕到此地。
和尚道長看他們那副模樣,急得直跌足,道:「我大哥他長得……總之他蒙著面,穿黃衣就是了,我急著問他要藥,你們見過沒有?」
谷應聲看他如此著急,正好拿他出一回氣。他笑了笑,道:「道長說的人我好象見過,不過一個時辰前那人一直向東去了,我想現在興許已到了二十里之外了。」
韻兒聞言,心中大是不忍,這谷應聲分明沒有看到過,卻要騙這和尚瞎趕。燕皝亦是心中大怒,這谷應聲實在可惡至極,今日幸好這和尚吃得是粒石子,否則他這句話豈不害死一條人命。但那和尚道長卻早信以為真,不待韻兒忍不住要說出真相,就風塵僕僕地跑出店外,連口水也沒喝就一溜煙追去。
膳後幾人各自回房,燕皝一進屋發現桌子上有幅素白的汗巾,他急忙取了杯水朝那汗巾噴了一口,上面突然浮現出一行蘭色小字,他看過之後,沒過片刻之功,那小字又漸漸隱去無蹤了,那幅汗巾又恢復了原來的乾淨潔白,沒有點塵,象是從來未成出現過蘭色的字跡一樣。
正在這時,莫敖房中突然有破窗之聲,幾人都聞聲趕來。原來,那莫敖剛一回房,突然發現屋內有一道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