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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孫無期連忙扶起,誠惶誠恐地道:「小友千萬不要如此,老朽如何敢當。今日既然事都已了,我也該告辭了,但有句話一定要提醒小友……」一言及此,他出門看了一眼,轉回對慕容焉低低地道:「小友,你可知道逸劍宗與崧劍門為何請你師兄來此麼?」
慕容焉聞言心頭一震,這個問題他還真沒想過。當初來時只覺兩宗有事發生,但來到此地卻發生了這麼多事,一時幾乎忘記。
公孫無期道:「我在中原時就聽說各大門派要找兩宗的麻煩,若是我聽得不錯的話,你們兩宗將會有滅頂之災。南宮純把你師兄請來,卻又不公開說明,分明是拖延時日,到那各宗來時,想脫身卻來不及了,你們可要小心此人啊!」
慕容焉深以為是,心情沉重地抱拳謝過。
公孫無期言下一嘆,捋須喟然道:「好了,話說到此老朽也該上路了。有道是浮沉世界,荏苒光陰,此別之後我們可能再無相見之期,歲月匆匆,滄海茫茫,我們各自奔走江湖,就此別過吧!」言畢,神情不勝感慨,振衣出去。慕容焉一邊暗為師兄擔心,一面感懷世間悲歡離合,變化無常,一直送到觀雨峰下,方才揮袖淚別,心中慼慼之情如雲天之擾,久未能復。望峰佇立久之,正自發怔,見一個清麗絕俗的白衣少女突然上來,遠遠看見他就打招呼。慕容焉抬頭一看,卻正是趙馥雪。
趙馥雪看他黯然的模樣,大是好奇,繞著他看了一圈,嫣然一笑道:「咦,你好象哭鼻子了,在鳴月山還有誰敢欺負我們的太師叔呢。」
慕容焉一時被她的純誠逗的破涕為笑,正要說出公孫無期之事,但轉念一想,自己一個大男人都要哭了,她一個少女聽了怕是更厲害,到時恐怕就算把天上的太陽摘下來也哄不了她。一念及此,只推說自己迎風流淚,卻並未以到公孫無期半個字。
趙馥雪聽了卻拍手嬌笑,道:「太師叔,原來風吹吹也會哭啊,我去把這件事告訴師兄師弟、師姐、師妹們,看他們相信不相信!」言畢果然作勢要下山。
慕容焉不覺大窘,趙馥雪這話分明是要告訴大家自己偷偷哭鼻子的事,心下一急,攔在她前面道:「趙姑娘,你……你不要到處說好不好。」
趙馥雪笑得如同花枝顫抖,小嘴兒一撇,說道:「怎麼,求人有這樣的求法嗎,我看你是仗著自己是男人想攔住我打架,我可不怕你呢!」
慕容焉哭笑不得,急道:「那你想我我怎麼求你,我怎麼說也是你太師叔啊!」
趙馥雪聞言將嘴一撅,撥動青絲顧作生氣地道:「你又擺長輩的架子,封太師叔現在在山下,可沒功夫給你作主……」一言及此,她故意裝出很兇的樣子,但這樣一來,反而更加可愛美絕。須知她本來就有傾國之色,再怎麼裝出醜惡之狀,也一點不象。但聞她道:「你要想我守口如瓶也行,不過我有條件哦。」
「什麼,你還有條件?」
趙馥雪顏色一正,反問道:「怎麼,你想遮醜還不願聽我的條件,是不是想滅口呀?」
慕容焉實在沒折,他本來並不太介意此事,但如今經這趙馥雪一說,連他自己也開始莫名其妙地擔心起來,卻不知自己的心隨著她轉,不由自主而已。當下遂道:「有什麼條件,你且說說。」
趙馥雪勝利地星眸一轉,妙目散彩道:「那你聽好了,第一就是不準再叫我趙姑娘或是太師侄,我要你叫我姐姐……」
「什麼?」慕容焉有些抗議地道:「但我明明就是你太師叔,怎麼能……」
趙馥雪打斷他的話,道:「這才是第一個條件,你就有意見了。你又不一定比我大,老是叫我太師侄,外人會以為我很小,所以你叫我姐姐,那就扯平了。」
慕容焉有些為難地道:「話是不錯了,我也覺得自己這個太師叔很離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