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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海道:「你別淨說好聽的,那慕容焉最近怎麼樣了,能不能參加月裡的『鐵板大會』?」
和尚道士一聽,心道你們原來問的是那個病佬,當下心中一寬,道:「慕容焉啊?他最近好得很,別說什麼『鐵板大會』,就是『鋼板大會』也沒問題!」
「我就知道!」卓識聞言,狠狠地道:「那小子就是死賴著懸壺房,裝病接近師妹,媽的,還說比我們高兩輩呢,還不是個好色之徒,連比自己低兩輩的馥雪妹妹也不放過,老子看他就來氣,到時候看我不收拾你!」
和尚道士鄭慕雪一聽,當下也不由得心中一氣,又添油加醋地說他如何下流,直聽的兩位師兄扎堆跌足叫罵,過了半晌才哼哼著消停下來,卻又突然拉住鄭慕雪去和幾個師弟賭錢去。
和尚道士聞言頓時大樂,心道老子被你們整了半夜,怎麼也要贏死這兩個王八蛋才算出氣。當下二話不說,跟著卓、羅二人到了一處弟子的精舍,裡面正有四個人賭得熱鬧,原來是投壺、樗蒲之類,和尚道士心中暗笑,他自幼最擅長的就是這種賭博,結果他大展身手,一口氣玩到第二天午時,贏了不下十兩銀子。結果算帳的時候,卓識幾個人突然拿出一張字據,讓他修改。和尚道士一看,頓時氣得嘴都歪了。原來,這款字據上明明寫著自己裝扮的這位主——陸大實,上個月欠人二十兩銀子,扣除今天他沒日沒夜地贏的十兩,結果還要欠眾人十兩。
鄭慕雪頓時大氣,加上累得兩眼發直,整個臉都綠了。
卓識看他那死樣子,道:「十五師弟,你是不是想賴帳啊,你可不要吊頸鬼脫褲子——既不要臉也不要命啊,這麼多師兄弟可都看著呢,可不能種了黃豆不出苗——淨裝孬種啊!」
幾位師兄弟聞言紛紛附和,嚷著要他還錢。
鄭慕雪真是雪上加霜,暗中咬了一回牙,後悔在將陸大實埋起來之前沒有先海扁他一頓,當下急忙說道:「我說話向來說一不二,掉到地上雖不能砸死人,但至少也有個響,打個坑!」結果眾怒難犯,他只好將身上僅餘的二兩五錢銀子先墊了上,幾人師兄弟才憤憤不平地作罷,還都說他沒有賭品,直把鄭慕雪氣得直發狠,心道這都是自己頂風放屁——自作自受。臨走時偷偷拿了羅海他們一壺好酒,心裡總算有點安慰。
卻說他剛出精舍,又累又氣,生把那壺酒當涼水喝,到了懸壺房外,整一壺酒給他喝光,結果弄得酩酊大醉,正趕上南宮純前來探看封子綦,那鄭慧娘嚇得頓時酒醒了一半,仰面跌個四腳朝天,急切之間,竟不能立即爬起,看得眾弟子無不大笑,南宮純一氣之下,命人將他按照逸劍宗的門規當眾拉開褲子重打三十棍,架到了思過崖面壁思過一百天不得下山。
鄭慧娘這回算是倒了大黴了,沒想到自己易容之術如此高明,卻被弄成如此悲慘的結局,被這群混蛋倒鉤藤子揍娃娃——連拖帶打,弄得他半死不活的,結果他一面暗暗罵那南宮純砒霜拌大蔥——又毒又辣,一面突然想起了一件往事。當年他還在寺中當和尚時,有一天一個光頭的小孩子掏了大雀的鳥窩,搶走了鳥蛋。誰知當他從那棵樹下過時,那老雀可能忖他也是個光頭,錯認成了那個光頭的小孩,結果一陣猛啄,弄得他一頭的疙瘩。自此之後,他的運氣就每況愈下,近日這件事讓他突然害怕起來。當下他費盡了力氣匆匆逃出了鳴月山,再不敢到山上來。
兩天後,逸劍宗的弟子發現了十五師弟陸大實,把他救上來的時候,他嘴裡含個樹藤死活不肯放嘴,直到趙文若一下拔下,那陸大實大驚失色,還以為自己翹定了,結果嚇了個半死。後來見自己沒事,立刻明白了八九分,心中頓時氣得亂冒煙,一口氣將所有的事一一說了,眾人為他除去化裝,才認出他果然是陸大實無疑。這下可氣壞了南宮純,忙命人上了思過崖去尋找,結果弟子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