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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你想蒙我,你大概忘了我其實叫作『裝神弄鬼』了吧?」封子綦突然莊嚴地道:「今日不決出個結果,我寧願我們一起累死翹掉,讓我天上的師父來評評理。」
慕容焉著實嚇了一跳,當下囁嚅又道:「但……我還不知道我們的師門情況和先師的名諱呢,如何拜師?」
封子綦看他軟了,當下高興起來,道:「這個還不容易,到我們結為師兄弟,好好睡上一覺,讓我們的師父託個夢來告訴我們一聲,不就全知道了。」
「什麼?」慕容焉訝異地道:「前輩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師父麼?」
封子綦看他那大驚小怪的樣子,不禁解釋道:「這有什麼奇怪的,我師父沒有開宗立派,只在天外天山外山收了我大師兄過九陽幾個,我又是大師兄過九陽另外收的一個,所以……就有點不大清楚,但他老人家一定武功很高,這點你就放心好了,到時頂多我和師兄一樣,代師傳功就是了。」
慕容焉本來好笑,但突然聽到過九陽竟然是他的師兄,不禁覷然一驚,這過九陽可是燕、代數一數二的絕頂高手,他的師門自然不會是旁門左道,加上封子綦對自己有恩,又實在纏不過,當下與他向南拜了一回,盟了不得背叛師門的誓言,那封子綦方才滿意,立刻改口叫他師弟,並且立刻拉他要傳授武功,但慕容焉哪裡還走得動,一言不發地倒榻即沉沉如睡,將那封子綦完全晾在一邊……
翌日,慕容焉一旦醒來,那封子綦又來拉他學武。
慕容焉本就身體虛弱,最近又與他連番惡鬥,連咳帶喘,比封子綦更象個老頭,身體益加不濟,這時聞言擺了擺手,道:「師兄,你要是想幫我,就將我的病治好才能練武,否則等於加速死亡,我還是不學了!」
封子綦聞言大覺有理,但突然想到了些什麼,頓時為之一滯,喟道:「哎,要不是我不能回鳴月山,我的九華丹一定能成,治你的病還不是彈指間事?但……」一言及此,他立刻支吾支吾,不能說下,似是有不少心事。
慕容焉看他為難,心中大是不忍,反而勸慰他道:「師兄,你不要為我的事作難了,我方才只是隨口一說。所謂命由天定,非可強求,而且我也想真的能大休歇一場,我們還是下棋的好。」
封子綦大為感動,世人皆知生命可貴,但年紀輕輕的慕容焉卻心胸闊達,決破生死,殊為難得。當下他喟然一嘆,道:「師弟,不是我不肯為你取藥,而是我有難言之苦啊……」一言及此,一向玩事不恭的封子綦突然神色黯然,被揭起了傷心的往事,微微一頓,似是猶豫該不該說下去。
慕容焉見他為難,料想其中必有隱情,不便多問,當下取了圍棋,笑道:「師兄,我們還是不要說這些了,還是手談幾局來得痛快!現在我可不讓你了。」
那封子綦今日卻沒有多大棋興,神色一黯,喟然一嘆,逕自回屋不出來了。
幾日後,封子綦加緊了為慕容焉配了幾副藥,但都見效不大,不能治本。
慕容焉看在眼裡,心中不忍。雖說他們已經成了同門師兄弟,但那也是被封子綦硬拉著入了夥,其實他並未多麼在意。但如今看封子綦為了自己的病突然象變了個人似的,不停地採藥試藥,經日不輟,心中不禁一熱,也加入了他前來幫忙。
忽一日,慕容焉吃過藥後昏昏睡去,待他醒來,天色將暝。
他撐身而起,聽到外面有幾個人的腳步聲,不覺一驚,正要下去看看,卻聽到幾人與封子綦的聲音。原來,那封子綦又換了那不恭之容,從一棵樹上跳下,頓時把那幾人嚇了一跳。這夥人一共有兩個,他們都身是著青色寬領袍服的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足登一式的芒靴,背束長劍,端得是英姿颯爽,氣度不凡,一看就知是同一門派的弟子。他們兩人都反應靈敏,其中一個立刻警戒地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