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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那群江湖中人一聚,陳莊主便自信了幾分,他本還顧念父子之情,誰知那屋子突然開了,裡面竟走出個十八、九歲的少年,殺了所有的武林中人,陳莊主夫婦早被嚇得倒地起不來,結果那個少年竟叫陳莊主父親,說自己便是他的兒子。那陳莊主如何肯信,他的二子不過十五歲,父母把他視為妖孽,不肯認他,結果他連自己的父母也都殺了,殺了莊上所有的人。
我自己本以殺人而惡名遠揚,卻不料這少年比我恨上百倍,我看他武功絕不在我之下,連我都以為他不是人,結果躲在暗處三日不敢動彈,接著便親眼目睹了一件怪事。那少年每日只吃那莊中死人的屍體內臟,吃過便就地打坐,結果三日間他的身體長大了許多,竟似又長了七、八歲,連聲音也變了,我看了他的面貌,突然心中一震,原來他的樣子我曾在師父的一幅畫中見過,當日師父說那畫中人就是年輕時的自己,但我師父明明已經死了,又怎麼會變成一個少年了。後來我趁他出去,就逃了出來。事後我還畫了一幅他的畫像。這件事可大可小,我很想知道當日『梯虛劍派』慘案的真相,但事到如今反而害怕知道真相,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只希望這卷秘帛藏在捲軸之中,若是天意要揭出真相,自然會有有緣者得到,若是蒼天不讓我再查下去,只希望這卷秘帛秘之百年,待人事盡遷,不了了之也好。
慕容元真與崔恩兒讀罷都不由得脊直冒涼氣,他們不約而同地想到方才那長發人山洞中的惡臭,幾乎立刻嘔吐起來。崔恩兒玉面慘然地道:「這麼說昨夜的那個長發人很可能就是原來『梯虛劍派』的掌門『太霞真隱』梁行一,但至於他為何能返老還童,實在令人匪夷所思,若是真的話,那陳逝川當年看到的那個年輕人一定也是自己的師父,此人隱在屋中不出,分明已將陳家莊莊主的兒子殺了,假扮他閉門練功。」
崔恩兒想到此,頓時一陣後怕,想起昨夜種種,如今想來真的令人驚怵不已,這次能死裡逃生實是大幸。況且,『梯虛劍派』之事早已轟傳天下,人人皆知,饒是如此,又怎麼能讓人相信一個將死的老人可以變成一個年輕人呢,而且還是以飛快的速度長大成人。一念及此,少女連連慶幸自己的元真幸好沒有去練這種邪門的武功。
正在此時,山洞之外突然傳來了一聲輕咳,這聲音雖然從遠處傳來,但卻就象在耳邊一般,兩人聞聲俱是一驚,急忙起身收拾停當,輕輕在洞口一看,洞外林外正立著一個人,背對著他們二人,遙遙地傳聲道:「元真,快出來隨為師北上回京吧,我正有話要與你說。」
崔恩兒羞得不得了,當下不知如何是好。她與慕容元真雙目深望,依依不捨地出了洞口,崔恩兒逕自提劍南去,而慕容元真卻不得不怏怏出來,向師辯先生行弟子禮,師辯先生臉色不甚好看,擺了擺手,道:「元真,你乃是慕容國家儲貳,關係至重,怎能輕冒不測,身犯險地,為師才遠遊幾年不在,你就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
慕容元真聞言急忙告罪,他對師辯先生很尊敬,當下兩人一起北上,師辯先生道:「為師此次遠遊歸燕,正有兩件事要做,一件是我的事,一件是你的事,但我的事已經做完了。」
慕容元真聞言一怔,奇怪地道:「師父,還有我的事麼?」
師辯先生點了點頭,道:「你的事麼,說來話長。為師此次先入雲水,再北上宇文,西去天山,在宇文時受宇文國君悉獨官的邀請小住了一月,當日為師曾救過他一命,是以這次說及他的愛子宇文匯川在十幾年前剛生下不久,就被人擄來慕容,當時他還出兵十萬與你父王交戰,但終於不了了之,他希望為師替他打聽一二,為師就應下了。」
慕容元真奇怪地道:「師父,但……這又與弟子有什麼關係?」
師辯先生道:「既然是找人,自然要問特徵。悉獨官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