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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元真只看了他一眼,不再多看。那劉傲今卻將他壓到身前,冷冷地道:「崔恩,老夫不知道你是哪裡冒出來的,也不管你是何人的門下,我家主人在此有話問你,你昨日搶到的書劍現在何處,老實說了,我可以替你向主上求情,或許到時能饒你一命也說不定。」
那少年突然被慕容元真的冷傲激得大怒,狠狠瞪了劉傲今一眼,轉向望也不望自己的慕容元真一眼,鼻中哼了一聲,道:「鴉兒鎮的人都說孫簡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物,我還以為他一定是個狠得老掉牙的主兒,誰知道卻是個黃毛小子,而且還生了個短命的兒子,嘴上的毛還沒長齊到到處作惡,也難怪人們都說他心胸歹毒,原來他只不過是個該長毛卻沒長毛的怪物……」
劉傲今聞言「啪」地就是一記耳光,冷冷地道:「孫簡算什麼東西,以他那樣的惡名怎麼能與我家主上相提並論,你若是再不說出,縱是被主上責怪,我也會將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崔恩被劉傲今一記打得眼中怒火直冒,只是狠狠地瞪著劉傲今,一言不發。
劉傲今見狀頓時嘿嘿一笑,神光暴射地又要再打。正在這事,對面房頂上突然傳來一陣大笑,一個宏亮已極的聲音傳聲道:「背後語人非丈夫,當面拔劍是英雄。我方出遊一日,竟有人敢尋死犯上,有人敢入堡挑釁,待死之人要我出劍麼?」
廳內廳外的堡中弟子聞言都不禁一愣,紛紛注目,但見對面高屋平脊之上不知何時竟然威然站立著一個魁梧的身影,但見他身高八尺,渾身上下一身黑,黑衣黑靴,外罩一件寬大的玄色鬥蓬,迎風獵獵,迎日觀之只見其影卻不能看清其人,但他手中卻橫著一柄四尺長劍,比尋常的長劍要長上一尺,這柄劍寬闊森冷,斜晃之間正好將日光映諸屋下廳內,光華奪目,令人意為之滯,不可仰視。此人人未到而氣勢已到,廳外的弟子見之無不大叫堡主。
慕容元真沒有抬頭去看,但他能感覺得到對方那縷奪目的劍光一定在耀向自己。他這時若一抬頭,對方會突然以迅雷不及掩飾耳之勢攻到,是以他此時雖然是側身端坐,長劍在案,但眼角的感覺卻告訴他自己那人的一舉一動,這少年湛然不動,了無恐色,渾身突然透出來的殺氣靜靜斡旋蠢動,一觸即發,與那屋頂之間突然形成了一道幾乎凝滯的空間,兩人劍未交而神已交,身未動而氣已動,中間的弟子門人沒有人能處身其間直攖其鋒,紛紛退到兩旁,驚駭地望著兩人叉不上半點手,連那崔恩與劉傲今也是一樣。
「主上,他……他就是『齊眉劍』孫簡,主上小心……」劉傲今提醒道。
這次那黑衣少年倒是也為之一驚,原來他還以為這少年就是孫簡呢,正為這麼個老人少年身的傢伙噁心,如今才知道那屋上之人才是孫簡。如此一來,他對慕容元真的看法大為改觀,才真的拿正常的眼光打量他一回,這次是作為一個同齡人的眼光去看,自然心中大震,這慕容元真可比自己有男兒氣魄多了。
慕容元真對劉傲今的話置若妄聞,始終側坐著湛然不動。那屋上的孫簡見狀,心頭一震,不禁警覺大起,但在這時,他陡然感覺到慕容元真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倏地收斂回去,這個年輕人又回復了原來自然鬆散的狀態,這乃是一閃即逝的絕好機會,不管他是有意還是無意,這身上的殺機乃憑神氣旋動所至,如今他氣魄小時,只能說明他已堅持不住或者真氣不繼。孫簡哪裡肯放過這個機會,飄衣驚起。在眾人眼中只見一道黑影正好順著日光方向盤旋襲至,此人的位置使他始終在對方不能正眼對敵的位置,但逃走更絕無可能,因為這種高手之間的對敵,一念之疏立可至人於死地,唯一的方法就是悉心應敵,全力以赴,這樣尚能多活片刻。
劉傲今與崔恩都臉色泛灰,大驚失色,當場叫出聲來,但其聲未落,孫簡連人帶劍承光而至,劍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