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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元真聞言,劍眉靜掃,沉吟片刻,突然拉住韻兒笑道:「韻兒,你想不想見識見識這位慕容的少年聖人?」
慕容三兄弟對此都大為不解,韻兒仰起嬌靨,道:「元真哥哥,他就是那個道士說的……什麼人麼,你離他這麼遠,怎麼知道就是他?」
慕容元真笑指她瓊鼻,何韻兒不由一皺,卻聞他道:「韻兒你可真聰明能幹,不錯,他可能就是我們要等的人,你想不想看個究竟?」
何韻兒抿嘴不信地道:「元真哥哥你一定又在騙我們了,你是不是在偷笑我們沒你想得快?」
慕容元真四人頓時被她逗樂了,這時慕容三兄弟都詢問地望著他。
慕容元真望著何韻兒得意已極,轉問那探子道:「那兩路伏擊的人,一路乃是段國人,另一路卻是來自宇文,不知本尊有沒有料錯?」
那探子聞言先是神情猛震,大吃一驚,繼而一臉敬服,幾乎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奇道:「主上,你……你是如何知道的,主上明見,那第一路確是段國人,第二路乃是宇文國的高手宇文陽慶,兩路人馬怕是不下百餘高手,而且這個少年身上似乎還帶有傷,怕是絕難逃出龍涉山。」
這下何韻兒和慕容三位兄弟都不禁愕然一驚,想不到慕容元真一言不差,竟真的說對了。
公子元真灼然玉舉,仰觀天際浮雲舒捲,突然臉色黯然,他沒想到這清河公的話果然應驗了,看來這少年絕非常人,恐怕真的是位平生僅見的奇才也說不定,若說此人就是一位少年聖人,那另外一位又是誰呢。若清河公的那四句詩應驗的話,那麼他對何韻兒的批命豈不一樣要實現……正思至此,這位工於自藏的少年王爺猛覺腦中一震,急忙緊緊抓住何韻兒的柔荑不放,但他同時更想知道在慕容境內,這兩個聖人究竟是誰。
何韻兒自然不知他在想些什麼,不過在這麼多人面前被他拉住,總是有些羞赧,心中卻湧起幸福的感覺。就在此時,少女心中突然猛地抽搐一下,痛得她五臟如被人掏空,一種不好的念頭陡然襲上心頭:她驀然覺得這種幸福好象正在漸漸地離開自己,她幾乎能感覺得到這種幸福的消失。何韻兒芳心一陣大亂,這幾日來這種不舒服的感覺間時發生,而當日他去求神也正緣於此。她強抑制不讓這種痛苦形諸面上,好在幾人都未注意到她,何韻兒纖纖玉手更緊緊地抓著慕容元真的手,不想放開分毫。
慕容元真當下命那探子道:「你立刻傳令附近待命的本宗弟子,一面在流碧河的觀流亭設下兩案美酒佳餚,一面去告訴那個山中少年前面隱有伏兵,說我在觀流亭專候他前來飲酒,若然他問及我是何人,你只說是『觀流生』。」
那探子聞言,扣首應命而去。
何韻兒只是好奇,皺眉想了一回,終於還是問道:「元真哥哥,你既然知道他是那個人,而且他還受了傷,為什麼不派人趕跑那群害他的人呢?」
慕容元真望著她笑道:「好韻兒你怎麼忘了,他既然是我慕容的少年聖人,自然有辦法應付那群埋伏的人,我們只在觀流亭候他到此,他若是果然到不了,那就根本不配飲我準備的美酒,更當不得這一個『聖』字。」
何韻兒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但心中總覺得那人會很危險。但她亦知他們男人的事很奇怪,更不好多說,她只要慕容元真高興就好了。
當下一行人提馬北上,不消片刻,果然到了一河,但見此河寬約十五丈,一腔胸懷化作湍湍碧水,逕向東流。岸南卻有一座竹亭,立馬此地,正可望流東去,這『觀流亭』三個字果然雅趣得很。這時,亭下果然設有兩席竹案,陳錯美酒佳餚,幾人未到,遙遙已見有兩個帶劍侍衛,專候著伺候美酒,一見五人來到,遠遠迎出,跪地見過慕容元真道:「洗天墟『天曉堂』門下見過主上,主上吩咐的美酒乃隴右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