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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元真側臉負手獨立,看也不看那幾人一眼。四人到了近前奇怪地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幾躺,其中一個問道:「閣下是什麼人,為何在此發射號炮?」
慕容元真冷哼一聲,倏然從懷中掏出一枚令牌晃了一下,那四人見狀大吃一驚,紛紛跪倒地上,連連磕頭,恐懼地恭聲道:「原來是主上,屬下們實在罪甚,不知主上龍駕已然到了此地,不但未能遠迎,還冒犯主上,請主上從嚴處罰。」
慕容元真冷冷地道:「處罰之事勿要再提,你們是哪一堂的弟子?」
那幾人恭敬地道:「屬下們乃是『神曉堂』的弟子,如今正奉命在此地打探慕容焉的訊息,適才一接到訊號急急趕來,卻不知是主公駕到。」
慕容元真點了點頭,揮了揮衣袖令幾人起身。他們的舉動卻令崔韻兒滿頭霧水,不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慕容元真上前拉住她的手,轉謂那四人道:「這位乃是本王的紅顏知己何韻兒姑娘,你們四人立刻分成兩路,一路去通知慕容一,立刻派人將宗政輔與高句麗世子一併引到前面的河陽城,另外一路去通知河陽城的城主在三十里外迎接韻兒姑娘大駕。」
那四人聞言都不覺一驚,這時才注意到崔韻兒姑娘,這一看都不禁被她的絕世容姿所吸引,四人連忙抱拳告辭,果然分成兩路,各奔東西,絕塵而去。
崔韻兒被他一句「何韻兒姑娘」說得心中一陣感激。這也難怪,如今她的母親去世了,那麼她的父親究竟是誰恐怕再無人知道。多年來崔毖對她們母女一直不好,她正不想再與崔海沾上半點關係,這個『何』字正好應了她不知自己姓氏的情況。她感激地望著慕容元真那堅毅的俊面,心中莫由一暖,她沒想到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這個少年竟敢挺身而出,承擔了高句麗一國與崔海的重壓,她心中暗自哺喃地念道:「他究竟是什麼人?」
崔韻兒一雙妙目凝視著他,咬著嘴唇道:「你……為什麼要幫我,你讓我走吧,高句麗人和崔海都不會放過你的。」
慕容元真溫柔地為她拭了臉上的清淚,目光望著她深情地道:「韻兒,你要是滿意何韻兒這個名字,就不要再趕我走。就算讓我立刻去死,我也絕不會放棄你,即使與整個天下為敵,我也會毫不猶豫,更何況是區區一個高句麗與徒具虛名的崔海。」
「何韻兒?」少女心中一陣顫抖,凝淚望著他道:「但是你……你一個人,怎麼能……」
慕容元真看她流淚,眼中竟也突然溢位了眼淚,笑道:「韻兒,我說過我絕對不會放棄你,即使你去死我也會陪著你。」
「好,以後我就姓何,不再叫崔飲兒!」
她堅定地望著他,想不到這個堅毅的少年竟會與自己一起流淚,他那淚中的笑容是那麼溫柔,竟似自己的母親看自己一樣,少女芳心一陣抽動,猛地撲到他的懷中,眼淚象斷了線的珍珠一般灑在他寬闊的胸膛上。這是她第一次真正為一個男人流淚,慕容元真的關心令她第一次感覺到男人的關懷,她那多年虛空的心突然好充實,象是擁有了她希望的所有,她只是緊緊地抱著他,生怕他會離開自己。
何韻兒的心終於系在了他的身上!
慕容元真緊緊地抱著她,這是他所期盼的真正的擁住她的心。良久,他捧起韻兒的嬌靨,仔細看了許久,道:「韻兒乖,快不要哭了,我們要入城了,河陽城的城主慕容洛好歹也是我慕容的太守,一方父母官,我們不好讓他等上太久。」
何韻兒聽他此言,頓時羞赧地垂下螓首,半晌突然仰起小臉問道:「元真哥哥,你剛才為什麼要人將那些高句麗人引到河陽城,他們怕是不會放過我們呢。」
慕容元真被她一句「元真哥哥」叫得心花怒放,挽住何韻兒道:「韻兒,這次不是他們不放過我們,而是我們不放過他們,我引他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