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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韻兒見那壞人離去,用衣袖抹了幾滴清淚。這時的慕容元真搖搖欲墜,她再顧不得男女授受不親,急忙扶起他就來下樓。這時,那個店老闆見慕容元真已經喝醉,如今只剩下個姑娘,壯大了膽上前索要賠償損失,但崔韻兒哪裡有錢賠償,頓時不知所措。正在這時,那個攜貨的壯漢過來,道:「這位小姐,這些東西是這位公子買的,如今他醉了,我該交給誰呢?」
崔韻兒被弄得手忙腳亂,擦清了淚皺了皺眉頭,抿著嘴想了一回,突然轉向店老闆,哀求地道:「老闆,你看這些東西能抵得過那些損失麼,我們只有這些了,你就讓我們走吧。」
那老闆見她一個美貌少女實在無助,而且她那種眼神,看了誰都不忍心拒絕的。這些貨物很多,也值不少銀錢。當下他就作個順水人情,無耐地擺了擺手讓她走了。
崔韻兒如獲大釋,連連襝衽行禮,千恩萬謝地扶著慕容元真一步一喘地出了太平鎮……
他們行到半路,崔韻兒早精疲力竭,氣喘吁吁,停了又走,走一會兒又停。這時,慕容元真恍恍惚惚,俊美的臉上一片通紅,眼前模模糊糊。
崔韻兒用衣襟抹了把汗,看了他一眼,其實這慕容元真生得真得很美,面如凝脂,眼如點漆,劍眉虎目,可謂神姿高徹,器朗神俊,如蒹葭玉樹,但這美中透著超凡脫俗的氣質,那股男兒氣魄的確很迷人,崔韻兒仔細看過,發現他並不是那麼討厭。尤其是他為了自己拼酒不說,更將自己所有看過的東西都買了下來。但可惜的是,她為了抵嘗酒店老闆的損失,不得不忍痛割愛。如今看他臉色愈加酡紅,不禁暗暗擔心。
她望著慕容元真悠悠地道:「慕容公子,你……你武功不是很高麼,怎麼……不還手?」
誰知慕容元真這時似醒非醒,聞言似乎聽到,吃力地皺眉,竟然模糊地哺喃道:「他……他不值得……我出手,我寧願……受辱,但我……更不願在……你面前……殺……」
崔韻兒聞言,眼中淚水忽焉簌簌墜下,她的一顆芳心,擁塞難忍,半晌吐不出一句話。在她的記憶中,自她母親去世以後,除了隨止何如哥哥一般照顧她外,從來沒有任何一個人象慕容元真這樣為了自己,就連自己的父親崔毖也不能。這個人初時討厭,但如今看來並非如此。他象隨止何一樣是個隱藏心思的人,但隨止何有一樣不如他,那就是他始終是自己父親的手下,而這點他這一生都未必能突破得了,但慕容元真的良苦用心絕不比他差。
這些道理崔韻兒是想不清的,也更不願去想。但有一點毋庸置疑,那就是她對這個掩飾行藏的神秘年輕人已經有所改觀了。如今她最擔心的乃是慕容元真會不會醉死。她急得咬唇使勁想了片刻,突然有了主意。飛快地在附近找了條小溪,用汗巾沾了些泉水為他擦拭,往他嘴裡滴了不少。如此來來回回了好幾躺,直累得她香汗點點,嬌喘吁吁,但一看到慕容元真有點清醒,頓時笑逐顏開,這時的他已稍能思索了。
慕容元真吃力地撐著起身,卻怎麼也起不來。崔韻兒不知他要做什麼,連忙幫他起身。慕容元真吃力坐好,盤膝打坐調息。不足一盞茶的光景,崔韻兒但見他身上頭上氣紋騰騰,面色竟漸漸轉回正常。
崔韻兒既是吃驚,又是高興。如今天光已到申牌左右,她望了他一眼,展顏一笑,問道:「燕公子,你這麼快就好了,但你剛才明明……喝了好多碗酒。」
慕容元真長長吁了口氣,淡然道:「幾十碗酒何足道哉?我還沒有放在心上。」
崔韻兒道:「你……既然不怕酒,剛才怎麼還……要喝醉,你不是會武功麼?」
慕容元真道:「這個你不須要知道,我說了你也不會懂!」
崔韻兒被他噎了一下,但這次她卻沒有生氣,心中暗笑。這時她突然想到一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