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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韻兒被他一句恩兒姐姐叫得嬌靨泛紅,忙垂下螓首不知該如何回應他。慕容元真卻上來一抱拳,道:「原來是少莊主,不才燕皝已約了崔小姐到莊外一行,這就告辭,我們後會有期了。」
言畢,竟然也不管崔韻兒答不答應,拉著她就走。崔韻兒本是要逼開盛簡月的,這時索性與他一起出去,但他卻無禮地拉住自己,她使勁掙了一回,死活掙脫不了,頓時大窘,只得與他一起出去。那盛簡月頗為一怔,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著實蒙了一下,但馬上又清醒過來,竟也跟了出去。這時,那谷應聲見慕容元真出去,生怕他趁機逃走,也急急起身跟了出去,他們看著慕容元真兩人進了一片楓林,便也隨後一起進去,四下一看,竟然再找不到他們半點人影。
這時,慕容元真卻站在最高最茂盛的一棵楓樹之巔,緊緊挽著崔韻兒腰支,站在一截不及小指粗的樹枝上,他們兩人的身形似乎和那截樹枝溶為了一體,清風一吹,那樹枝晃動,他們也隨著輕輕晃動,那數枝靜,他們也靜,直嚇得崔韻兒緊緊地閉上了一雙妙目,過了半晌見並未摔下,方重新壯起了膽眯出一條眼縫望下一看,又不禁臉色大變,這時卻突然發現慕容元真正靜靜地看著自己,眼睛眨也不眨一下,不覺一慌,正要說話,慕容元真忙出手輕輕地掩住了她的檀口,崔韻兒突然大驚,正要死力反抗,樹下驀地傳來幾個人的腳步聲,急忙往下一看,正是谷應聲與盛簡月,她這才明白慕容元真的意思,但饒是如此,有道是男女受授不親,這樣被一個男子掩嘴,終究是件羞人的事,是以她突然臉上泛紅,眼睛急得看著他直轉。
慕容元真輕輕溫柔地移開了手,他的神情是那麼的嚴肅,看起來比崔韻兒還緊張,任何人看了都不會懷疑他是有意趁機佔人便宜的,如此一來,那崔韻兒首先原諒他了,畢竟,她還不知對方的舉動已經很嚴重了,她對於男女之間,真是一點不懂!
「這兩人會躲在哪裡呢?怎麼一晃眼就不見了。」谷應聲奇怪兼生氣地道。
盛簡月問道:「谷先生,你口中的這個燕皝不知懂不懂武功?」
谷應聲道:「他半點武功也不懂,不過是個酸氣燻人的書蟲,只會吟幾首狗屁響,他自己還以為是個寶呢。」
樹上的崔韻兒聽得心中直想笑,但她一觸及的慕容元真的目光,馬上也被他緊張的氣氛所感染,緘口不言了。這也難怪,如今對他來說最重要的莫過與掩飾武功,但今日若是被他們二人發現,慕容元真勢必要殺了他們滅口,但在崔韻兒面前殺人,他無論如何也出不了手。
盛簡月道:「那就好了,此處楓林最多石塊,隱藏起來再容易不過,我們分開找更快些!」
谷應聲點了點頭,當下兩人一東一西果然仔細地找了起來。直到他們走遠,崔韻兒正要感激他一回,卻突然發現他面如凝脂,眼如點漆,又開始一動不動地望著自己,這時這少女才意識到自己竟如同在他的懷中一般地任他抱著,這種感覺突然象團火般燒得她很不好受,尤其是他那雙沉勇靜雅的俊目,令她第一次產生了一種異樣的感覺,這種感覺與那盛簡月看自己的目光相差之懸殊,何止十萬八千里,他的眼中竟然再沒有半分蔑視。
崔韻兒嬌靨莫由發燙,芳心如小鹿亂撞,急忙垂下螓首,但如此來來,她似乎整個伏在他的懷中,驚得著少女又急忙抬起了頭,不知所措地垂也不是,抬也不是,急忙別過頭去,連她自己也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她垂下螓首想往後撤身,卻無論如何也退不出來,只得顫抖著聲音輕輕地求道:「我們站這麼高,你幹嗎看著我,要是跌下去怕是要摔個半死,我們……還是先下去吧?」
慕容元真身心俱醉,手足無措。
那韻兒等了半天,不見他有迴音,有近乎哀求地再說一回,慕容元真方稍轉醒,急忙忙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