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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焉很是奇怪,這群人根本沒有道理。想他們數十個劍客,沒理由懼怕三個陌生人。看來此事內中必然另有蹊蹺。但究竟是何原因,那就不得而知了。結果,雙方劍拔弩張,對峙了半晌,卻始終沒有開打。但這種景況卻不能永遠相峙下去,必須一方出頭,打破僵局,但眼下的情況談何容易。一個搞不好,僵局沒打破,反而會使情況激變,雙方突然發難,到時情況就更加難以收拾了。
正在雙方騎虎難下之時,府院內陡然傳來一聲尖銳刺耳的梟鳴,接著響起了兩聲悽慘的叫聲。院內突然傳來了一聲驚呼:「殺人啊!兼南使君死了!」
場下眾人聞言,無不神意驚遽,慕容焉三人臉上都不禁掠過詫異之色,不知有誰敢在段國登石鏡的部帥府公然殺人。這刻功夫,部帥府內頓時亂作一團,府院內武士、護衛紛紛奔向府堂,雜沓不休,呼喝不止。院外的數十名黃衫劍客神情猛震,大叫「不好」,為首之人怒罵一聲,道了聲「快回去!」,當先一縱身,疾射府院內。其餘的劍客聞聲也臉色大變,竟再也不理會慕容焉三人,紛紛抽身飛掠府院,區區展眼之功,門口的劍客走得一乾二淨,只剩下三人莫名其妙,怔怔立在當地,不知裡面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南飛鴻不知所措地望了慕容焉一眼,道:「慕容兄弟,登石鏡不是你師父陸前輩的朋友麼,這……這是怎麼回事,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慕容焉道:「部帥府裡肯定發生了什麼事,方才那些黃衫劍客可能把我們誤認為其他人,我們先進去看看再說。」
南飛鴻點了點頭,眼下這裡的情況不明,也只得走一步說一步了。當下屈雲扶了慕容焉,南飛鴻領先攜劍進入了部帥府,三人入內一看,院中連個人影也沒有,倒是後面的府堂慘叫連連,片刻之間又靜寂了下來,想來府中的武士劍客都到了後面保駕去了。
三人行了幾步,向著那慘叫聲的來處走去,堪堪就要穿進二進院落,正在此際,頭頂驀地傳來一聲梟鳴,南飛鴻三人大吃一驚,他與屈雲尚未抬頭的光景,三丈高的牆頂驚變突生,上面快愈閃電般射下兩道光影,不知如何竟立在了屈雲與南飛鴻身旁,陡然出手如電,二人應聲而倒。其中一人點倒了屈雲,動作毫不停滯,迅若奔雷地伸手迎面點嚮慕容焉胸中期門,哪知慕容焉突然註定目光凝視住他,清澈的眼光如一泓清冽的水,映出了眼中的他。
但見此人五官中除了鼻、耳兩官,其他尚算正常,但一隻扒鼻子,一對猿耳朵使得他奇形怪狀,更奇怪的是那兩條腿,教常人粗大很多。整個人看起來很恐怖,尤其是他的手上沾滿了鮮血,顯然是剛殺了不少的人,驚怖怪異,即使在白天也會嚇死人。但慕容焉卻連眨一下眼也沒有,那兩泓清水靜靜地注視著他,正所謂眼為心聲,若一個人沒有無拘無束、毫無阻礙的心靈,焉能至此。倒是他的眼光,使得這個怪人為之一滯,正在這當兒,府堂突然傳來了一陣雜沓的腳步聲,另外一人拉了那怪人一把,雙雙晃身消失在黃藤的屋宇之上。剛才,慕容焉雖未能看到那兩個人,但他很清晰地感覺到有人在看著自己,而且離自己很近,鼻中聞到了一股很奇怪的味道。
那是一種香味與臭味混合的味道,之所以會出現如此奇怪的情況,只能有一個解釋,那就是這個怪人在用香味掩蓋身上的臭味,而這種香味很常見,乃是芸香,俗稱的七里香,大江南北用它的很多,幾乎家家都有。他身上的這種混合味道,聞起來很特別,也很少見。倒是另外一人,腳步稍重,顯然輕功不及這個怪人,直到兩人飄沒屋宇之後,裡面才突然竄出五、六個黃衫浹客,迎面納頭正看見慕容焉三人,兩個躺在地上昏厥了過去,一個直愣愣地立在當地。
那幾個劍客頗為一怔,其中正有方才為首攔截慕容焉的人,他搶過來看了地下的兩人一眼,奇怪地問慕容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