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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焉並沒有跑,因為他知道自己跑也跑不掉。瞬即又恢復了鎮定,看了西門若水一眼,道:「你要殺我了,是麼?」
西門若水仔仔細細端詳了他半晌,道:「你一直都很鎮定,我不知你是故意裝出來的還是生就一顆冷酷的心?」
慕容焉淡淡地道:「我之所以鎮靜不是我矯揉造作,而是你們這些江湖中人不值得我付出任何表情,因為你們的手段實在令我不恥。我不屑一笑,是因為未將你們放在心上;也不屑一驚,因為我不一點不怕。」
西門若水想不到他如此真對自己,本來想侮辱他,卻自討無趣了一回,頓時大怒,妙目益將他罩定,生怕給他一絲喘息的機會,冷冷地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沒點了你的穴道麼?」
慕容焉道:「我不想知道,也不屑知道。」
「我本來打算好好折磨你一番才讓你死……」她美妙絕倫的玉面上竟突然現出了一絲嬌笑,接著緩緩地道:「但我現在改變主意了,我決定先告訴你一件喜事,再好好地招待你這塊頑石。而且,我還要你的兩個朋友看著你怎麼死。」說著,她行過來,將魏笑笨與琥珀扶正靠在門牆邊,使他們正好能看到院子。魏笑笨看著她將慕容焉逼到院中,早嚇的臉色大變,不知她將如何殺了慕容焉。
西門若水立定,笑著道:「小惡賊,你可知道你最愛的人如今身在何處?」
慕容焉聞言,心中猛地一震,他以為說的是芙蓉眷主薛涵煙呢,其實,年輕人確實對薛涵煙有些好感,更有遺憾,要說他有最愛的人的話,那就應該是她了。這刻西門若水看他並不回答,璨齒一笑道:「在遼西我看紫柯整日跟隨你左右,就知道她喜歡你,你也很喜歡她,所以,我早將那遠嫁到漢國的薛涵煙換成了你的愛人紫柯,怎麼樣?」言間,拿眼盯住他的雙眼,等著看他生氣發怒的樣子。
慕容焉腦中轟地一下如遭雷擊,頓時一片茫然,眼中突然溢位了一泡清淚。紫柯姑娘的命最苦了,她一生坎坷,父母失散,如今又被人強嫁給了漢國,作了薛涵煙的替死鬼!這且不算,若是到了漢國而被發現她不是薛涵煙,恐怕多數難逃一死。一念及此,怎不讓他悲痛欲絕,弔影慚魂。這恐怕是他在凌重九與屈雲的父親去世後很少流淚的一次了。
西門若水見狀,心中大快,頓時湧出一股征服的興奮,暢意而故作委婉地道:「怎麼,我們的大英雄不是連對我一笑一驚都不屑麼,這是怎麼了?」
「薛涵煙如今在哪兒?」慕容焉任那清淚流淌,只低沉地問她道。
「你說什麼,我聽不到啊。」西門若水益加得意忘形。
慕容焉突然大聲喝道:「薛涵煙在哪裡?」
西門若水見他大怒,反笑得益加嬌嫣,道:「我當然知道她在哪裡,但我也不屑告訴你?」
這刻,連魏笑笨兩個也氣得幾乎跳起,但他試了好幾回,卻絲毫不能動彈。琥珀畢竟是女兒心性,聞言早淚流下來。恨不得立刻站起來,破口大罵她一回。慕容焉為怒難勝,目眥欲裂,突然身性暴起,猛地撲了過來,也不管這西門若水手中拿著兵器,這下倒是西門若水大為一驚,她如今還不想這少年去死,忙急急掣回長劍,抬腳將慕容焉踹出老遠。慕容焉這次真的怒極了,發瘋了似的立刻重又從地上起來,再次撲了過來,如是三次。直到第四次,西門若水也被他發怒的模樣嚇壞了,慕容焉趁機猛地一個轉身,從後面死死抱住了西門若水的柳腰。這一突變使她「啊!」地一聲驚叫,渾身象觸電了一般,手腳一軟,長劍「鏘!」地一聲墜到地上。
慕容焉卻哪管得這許多,死死扣住她不放,雖然軟玉溫香抱個滿懷,一股少女馨香盈在鼻端,他卻蒙然不知,只怒得如同一頭猛獸。那邊的魏笑笨和琥珀都看傻了眼,任他們誰也想不到慕慕容焉會出此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