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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掃了眾人一眼,轉向谷二道:「當日,他們五人離開漢國讎池,真正的原因乃是他們的大哥『猿掌』趙龐看中了仇池刺使的妻子,他們殺了太守,將他的妻子擄到涼國西郡,後來因為趙龐闢為專寵,不許另外四人染指,結果他們四個謀殺了他們的結拜大哥,如今卻打著報仇的名號,前來奪經,我不廢之,何以能平憤天下之怨……」
谷二嘴角滲血,咬牙地道:「這事你……你是怎麼知道的?」
他這句話大有問題,不啻是當面承認無疑了。四下眾人無不太息,驚異不已。江湖上的人雖然有善有惡,但惡則惡矣,卻絕對不至於弒義兄淫義嫂的,更何況那個女人還不是他的嫂子,這種惡行最為天下人所不恥,是以他一出口,四下立時響起了喝罵聲,拍掌叫好聲。
慕容焉再不看他一眼,道:「當日在令支那廢院時,陳逝川前輩所說的名單中共一百零七人,其中只有個『震天掌』李去,一個『北嘯刀』魏龐,但並無什麼『猿掌』趙龐。而左賢王府的耳目遍佈天下,兩年前你們到段國作案,王爺就有除去爾等之意,你的那點醜事如何能逃過恢恢天網,今日我暫貸爾等一命,只廢去你們的武功,志在對那些假報仇之名而行竊經的之實的無恥之徒以儆效尤,大丈夫行事當光明磊落,取則取矣,卻也不屑於如你等行徑……」
谷二聞言,突然放聲狂笑,惡狠狠地盯著慕容焉,道:「小子,你以為你贏了嗎,今日除非你殺了老子,否則,他日我們兄弟定會再取你的人頭!」
慕容焉聞言不覺大怒,突然轉向谷二,目光如炬,看得那谷二機伶伶打了個寒顫。他冷冷地道:「谷二,這次你又錯了?」
「嗯?」谷二聞言不覺一怔。
慕容焉道:「你說這句話無非是想用激將法令我放你們四條命麼?」他一頓復道:「我本來就沒有打算殺你,所以你方才的一番狠話等於多此一舉,我是能放過你,但天下的英雄放得過你麼,你的仇家能放得過你麼,我勸你還是剩點力氣趕緊逃命吧,又何必強裝英雄,掩飾你心中的恐懼呢!」
谷二聞言,臉色突然大變,看來他的心思果然被慕容焉說中了。他這時再顧不得拿眼狠狠瞪人,急忙起身,這時他那三個兄弟卻都比他傷的稍輕,他們三個相互看了一眼,突然都提起傢伙,再不管他們這位二哥,飛身向三個不同的方向就走。很顯然,他們知道場中有不少人不會放過他們,是以才丟下兄弟分開逃命,這招太過絕辣,最後只剩下谷二,連兵器也撿不起來,大呼數聲,那三個卻哪裡肯回來,谷二隻得用盡餘力掠出人群,剛去不刻,後面頓時尾隨了不下十餘人,看來他必須承受他自己的罪業了。
慕容焉搖頭嘆了口氣,一頓接著道:「諸位,你們不是想知道《凌虛秘旨》麼,那好,我們就重新拾上原話,若是場下有欲知原委的,就請傾耳聽我一言,此言過後,不用諸位來搶,我自會雙手奉上,讓在場所有的人鑑賞——」
慕容焉四下看過一回,那些竊經之人一聽此話,頓時精神一振,不知他要說些什麼,提到《凌虛秘旨》雖然有點令人激動,但這時出手,無疑於自甘眾矢之的,真如壽星公上吊——嫌自己命太長了。柳盪夕與劉海寧等正派中人聞言亦想聽個究竟,是以場下所有的人都靜待其言,靜竟聆聽,甚至連隱伏於暗中人也不禁豎長了耳朵,等他道出究竟。
慕容焉含淚揖空,自語道:「陳前輩,陳前輩,今日晚輩為了查出當日害你的元兇,將昔日之事盡數大示天下,前輩勿怪我不守承諾,晚輩實不忍你們死後還要蒙不白之冤,亦不願那個小人依然逍遙於天理之外……」
當下,他長揖三回,擦淚將當日中原芒碭山『梯虛劍派』所發生之事,一五一十全部娓娓道出,此言一出,頓時驚煞了四下不知情的英雄好漢,慕容焉將事情的經過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