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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笑笨見他無事,便和屈雲各自退去。他們剛剛掩好了門,慕容焉將那掩口的手拿開,突然吐了一口鮮血,眼中熱淚長流。這時,門外突然有一侍女扣門道:「慕容公子在麼?」
他靜靜地站著,一聲不息地站著。但眼中的淚卻再難止住,他緩了很久,一面流淚一面將聲音壓得很平靜地應道:「什麼事?」
那侍女道:「王爺讓奴俾前來請公子到燭花內廳一敘,不知公子是現在隨奴俾前去,還是待會兒才來。」
慕容焉道:「知道了,你先去回秉王爺,說我隨後就到。」
那小俾應了一聲,逕自去了。屋內的慕容焉連吐數大口鮮血,淚如雨下……
當晚,慕容焉來到左賢王的燭花內廳,這時裡面已擺好了豐盛的酒宴,座下已有幾個人在坐,左賢王竟將荊牧也請來了,其餘的有屈雲、顧無名等諸位心腹,他們都知道了慕容焉眼睛已復之事,這刻正高談闊論都在等候著慕容焉,這席酒宴很豐盛,不問可知必是左賢王為他們安排的餞行宴。
荊牧見他來到,急忙拉他入席。當下眾人賓主酬酢,暢懷時事,酒宴一直吃到二更天,天上突然下起了大雨,這時魏笑笨也回府並傳來了琥珀依約的喜訊,他看到荊牧竟也在場,頓時好奇之心大起,拉住他問道:「荊大哥,你究竟和大王說了什麼,這麼肯定明日大王一定會放我們東歸?」
這句話正說在眾人心坎之上,他們也都好奇地傾耳聽他說個究竟。荊牧看了左賢王一眼,見他頷首默許,方笑著謂眾人道:「諸位都知道大王早有置我三弟於死地之心,我今日進言說三弟因為靖亂之事頗有人望,若是在令支將他殺了,定會遭人流言,傷及王尊,最好的辦法就是讓三弟出城後,再剷除方能避免此事,到時就算大王不出手,天下的江湖劍客也會將他殺了……」
他說到此,突然笑道:「今晚我們在此狂飲,但大王可能正絞盡腦汁地想如何將三弟請出令支城,明日只要三弟前去辭行,大王定然會爽快地答應……」
顧無名聞言,不禁擊案道:「妙哉妙哉!」
荊牧笑了笑,接著道:「這還不算,三弟囑咐我將諸霖當著大王的面吹捧一番,說他如何以一柄長劍力戰三弟和另外五名劍客猶佔盡上風,明日三弟走後,大王定會派他前去追殺……」
魏笑笨聞言不禁吃了一驚,道:「焉大哥,你為什麼要荊大哥這麼說呢,這下可為我們惹了個大麻煩……」
眾人聞言,都是同樣的表情,這點頗令眾人不解。
荊牧道:「三弟執意讓這麼說乃是顧全我……」
左賢王道:「諸位請想,我王兄要派人追殺焉卿,最可能的人選是誰?」
這下眾人紛紛恍然大悟,段王派人最可能的人選當然是諸霖與荊牧了,但荊牧與慕容焉有結義之情,派他去他絕對不會對慕容焉出劍,到時他勢必無功而返,難逃重責,慕容焉雖然能安然而去,但卻害了荊牧。但如今荊牧的一番誇獎,諸霖自然不會辯駁,段王更樂得派一個與段國無乾的人去行刺,這樣他絲毫不會因此受人流言疑傳。
眾人聞言不覺紛紛拍案叫絕,顧無名親自捧了一樽酒敬與慕容焉,道:「慕容公子,我顧無名很少佩服人,今日卻對公子萬分的佩服,你一定要飲了這樽酒。」
慕容焉突然大笑,道:「顧大哥,小弟素來敬佩你是個義重如山的真英雄,我此來令支能認識象顧大哥這樣的好漢,本就是一大幸事,酒小弟一定喝,但卻要將酒樽換成酒罈,顧大哥以為如何?」
顧無名聞言,莊然地望了他一眼,突然哈哈大笑將手中酒樽扔出老遠,取來了兩壇美酒,一壇遞與慕容焉,自己取了一壇,當下兩人相視一笑,碰壇舉起就壇大飲。眾人無不為他們的豪情所動,紛紛棄樽就壇,左賢王命人重整杯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