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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焉道:「小笨,你且先別自吹法螺,你又沒有段王的請帖,為何能進得王宮?」
這下頓時問到了魏笑笨的關鍵處,他囁嚅了半晌也沒道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實在窘的難受,謂慕容焉道:「你還說呢,這幾日你不吃不喝的,我和紫柯也陪著你熬也,你看我的眼紅得要命,站著也能睡著。」
魏笑笨當然不知道慕容焉的眼睛已經痊癒,他就是知道慕容焉看不見,所以才大方地讓他看,其實他那雙眼不知道有多精神,除了方才額頭撞到地上的腫起的那個包,基本上是神采奕奕。一說到這個包,它立刻疼了起來,你道魏笑笨是如何說的。他竟然說是方才上場和河東『臨江劍派』掌門李木生比武時被打傷的。
屈雲當時一直打個不停,自然不知道這小子有沒有上過場,其實我們這位『魏大俠』連柄劍都沒帶,如何能上得了場,而李木生更是被劉海寧給打敗了。『魏大俠』只道瞎子好欺,卻不知慕容焉正好笑地看他唱戲,慕容焉強忍住沒發笑,道:「那個包恐怕是你自己跌的吧?」
魏笑笨被慕容焉的話突然嚇了一跳,瞪大了眼睛看了他一回,半晌方釋然笑道:「廢話,一個人能把自己跌成這樣?那和個笨蛋有什麼區別,你這麼說分明是小看我。」
慕容焉實在是難以忍住,忙將臉別過去暗笑一回。
這時,左賢王突然行了過來,邀他們三個一同入殿赴宴,當下幾人便一起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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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牌十分,寶宴殿內華燈初上,燈火輝煌。
這時殿內香案列陳,已然坐了數十名賓客,他們中包括玉女薛涵煙及其表兄張房華,晉國、代國與漢國的使臣,其中晉國的使臣卻並不是晉國皇帝所派,而是官居晉國幽州督都兼大司馬的王浚的使臣,這王浚雖為晉國重臣,但卻因為遠在邊陲與段國為鄰,全然不受皇命所制,擁兵自重,加上他又是段王疾陸眷的舅舅,所以與段國時敵時親。
另外兩名使臣中,代國的乃是代王的世子拓拔比延,漢國的則是擁兵十數萬,自命趙王的石勒的私臣,亦是石勒的侄子無敵大將軍石虎的親信。至於他們所來何事,那就不得而知了,更奇怪的是,段王竟將他們安排在了宴請劍客的宴會上。
疾陸眷升座於正位暖座之上,慕容焉與屈雲、魏笑笨三人同列一席,居於上座,玉女薛涵煙的對面。這時,那三位使臣向疾陸眷敬過美酒,諸位劍客陪著段王觀看了一回歌舞,這時突然疾陸眷竟親自邀慕容焉同飲三杯。
慕容焉當然不敢辭去,當下在眾位劍客羨慕嫉妒的眼光中飲了三杯。這時,段王卻突然笑道:「說到飲酒,本王突然想起個人來,慕容卿,此人還是你的國人呢。」
慕容焉聞言不覺一愕,怔了一回,不知他此言究竟是何用意,才道:「不知此人是什麼人?」
疾陸眷聞言,突然起身仰天大笑,道:「這人已來段國多日求見本王,但我一時將這件事給忘了,眼下正好稱此機會讓他來此覲見,也好讓你見見此人。」言畢,吩咐宮內寺人奉王令帶其前來覲見。
所有的人都很好奇,但斷疾陸眷卻就是不先說明。慕容焉的心突然懸了起來,屈雲只顧與魏笑笨飲談,未及注意,慕容焉的直覺告訴自己,這個人一定是個不凡的人。如今他愈加又了東歸之意,但眼下時機未到,以他與屈雲之力,要想逃出令支以及段國,恐怕是一件很難的事。
眾人又飲了片刻,宮外突然傳來了腳步之聲,一個寺人行進殿內,向段王復命說來人已候在殿外。疾陸眷掃了慕容焉一眼,傳那人進殿。
王令一出,殿外施然行進來兩個人,其中一主一僕,這兩人一進殿,頓時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慕容焉故意將角度稍稍弄偏,因為他還不想讓段王知道他能看得見,但他的目光還是望向了那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