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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漂亮,他雖然活了這麼多年,卻從來沒有發現過它的精彩,他的嘴唇抖了兩下,半晌方喃道:「好美的星河,不知道如今的師兄……與師妹在六道輪迴中能不能也看得見,我不想他們他寂寞,我這就去陪他們……」
慕容焉見他要昏過去,含淚掐他的人中,看他越來越昏沉散亂,急忙運真氣助他,陳逝川卻突然轉回,精神陡地一震,傾力抓住慕容焉的手,從懷中攫出一卷古書,顫抖著遞過來,道:「小兄……弟,這兩樣東西,替我交給……西……」
慕容焉急急不可待打斷了他,接過那捲書,道:「前輩你不要說了,這兩樣東西交給西門若水,是麼?」
陳逝川吃力地點了點頭,久久方道:「你先看書中之人……畫像,若是西門若水長得與畫……畫中她的姐姐一樣,那才是真的西門若水,因為他們姐妹長得很象……告訴她,這是她姐姐最愛的畫,是我和師兄一起……畫成。告訴她,宗主令符在……師弟顧雲趾手裡,陳逝川……就是殺她父親的人,已經死了,她……就不會再一生只活在仇恨之……中……」言畢,握著少年的手,溘然而逝。
第十六集 血染長街 沛然莫御
卯牌時分,在段國王宮的『廣寒殿』內,武士羅列,段王疾陸眷正與一個少年對弈。這少年不是別人,正是行虛老人座下大弟子諸霖。兩人且弈且談,看起來頗為悠閒,但殿外披甲帶刀的武士與這對弈的氣氛頗不和諧。
疾陸眷落下一子,道:「素聞令師以一套『翼形彌覆掌』和一路精湛絕倫的『廣狹六音劍法』名聞天下,想必諸少俠已獲得令師的真傳了吧?」
諸霖隨心應手落下一子,道:「回大王的話,我師父向以滅掉慕容為志,日夕奔波於貴國、宇文和高句麗三國之間,我們師徒難得有暇一聚,所以後學只略曉師父他老人家的『廣狹六音劍法』,至於『翼形彌覆掌』,也是晚輩福薄,從無學過。」
疾陸眷停了下來,道:「崔海流霞渚乃冀州第一大士族,名動天下,慕容廆不識高人,竟與『北渚神劍』處處為難,焉能不滅?只是先生他俠蹤少現,年前若非我從弟末杯引薦,寡人今生恐怕也無緣得見高賢,不知先生他最近可好?」
諸霖抱拳道:「家師此行正因為不能親自前來拜望大王,引以為憾,特令小徒向大王至歉,師父他如今身赴宇文的國都紫蒙川,大王也知道宇文的國君悉獨官素來我行我素,尤其是他手下的那個『北月刀尊』宇文形勝,很難對付,這趟家師若是能說服宇文,那三國聯盟立時可成,到時瓜分慕容就如烹小鮮一般,易如反掌……」
正在此時,門外突然進來一個武士,跪地稟報導:「啟秉大王,屬下們方才發現一個裝扮得象魔鬼一樣的女人挾持住了薛涵煙……」那武士正說間,驀地發現疾陸眷聞言,臉色忽焉變得面色沉寒,目帶眼角吊起,還以為自己不知不覺中冒犯了王駕,段王有意殺人,頓時支支吾吾,不能繼續。
疾陸眷見狀,不由得大怒,雙目神光暴射,追問道:「說,薛涵煙怎麼了?」
那武士渾身機伶一顫,結結巴巴地道:「得象魔鬼一樣的女人挾持住了薛涵煙的姑娘的侍女望仙,後來突然又來了一個蒙面人,與她一陣好打,將望仙姑娘搶走了,那個女人也受了傷,這會兒……這會兒已逃出了我們的眼線,不知所蹤了……」
疾陸眷聞言,靜靜地望著那武士,面無表情,不知在想些什麼,但那武士卻早已嚇得面如死灰,冷汗洋洋,俯伏闕下等死。哪知半晌竟聽疾陸眷淡淡一笑,吩咐左右賞黃金十兩,良馬一匹。那武士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直到黃門捧著黃金送他出到殿外,方知自己性命竟然莫名其妙地儲存下來,不覺驚得上下牙床直打顫,誠惶誠恐地受金退下。
諸霖頓了一頓,方抱拳為禮,神色一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