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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陸眷也心中不由暗暗一震,這點他確實沒有防備到,又有誰今日遭了奇難,死裡逃生,會想到第二次更慘烈的會緊跟著來呢。這就是出其不意,而出其不意的前提就是刺客背後的人深知疾陸眷的弱點。到了此時,眾人開始明白了少年的意思,那雕風更是驚粗了一身冷汗,這時再也掩飾不住。
荊牧引疾陸眷的目光望了雕風一眼,道:「明日若是還有人來,就說明刺客背後的人深知大王脾氣,必定是大王身邊的熟人;若是再無人來,就意味著刺客背後的人是一個根本不熟悉大王的人,一個遠在京師令支之外的人,此若是此人,大王自然再無危險!」
「好!」
疾陸眷擊掌笑道:「你跟本王分析得很有道理,本王聽過之後,很是高興……」一言及此,他一把扶起荊牧,道:「本王既得你幫助一此次,就客不煩二主,今擢升你為帳下督,明日就由你代本王等待第二個刺客,本王暗中連夜回宮,坐候你的迴音,寡人這次到要看看究竟是古傲還是親近我的人想我死!」
周圍眾人聞言,紛紛嚇得寒顫。荊牧跪地受命,連連道謝,挾劍而起。
當下,疾陸眷吩咐眾人收拾屍體,搭建營帳,做出要繼續狩獵之狀,自己卻連夜由王良陪侍,針返王宮,而迎帳之內,留下了荊牧和一眾武士,疾陸眷走時,吩咐眾人嚴尊荊牧之命,不得離開寸步,這話明是讓眾人調歸荊牧指揮,其實還暗含有監視之意,嚴禁荊牧逃走,而疾陸眷則命右賢王一劍將調雕風處死,隨著王良策騎歸京了……
※※※
翌日,左賢王段匹磾的勤王大軍悄然入京,令支城內,雲開霧散。
此時,段國王宮,御前殿內守衛森嚴。疾陸眷正襟危坐,王良立侍於側。疾陸眷的臉色令殿下所有的臣下捉摸不定。他躊躇半晌,不言不語,也不退朝,朝中大小事務,不分輕緩,一旦有人俯伏奏陳,一概以「暫緩」擋下,直到段匹磾掌握京機,劍履上殿,奉上虎符,疾陸眷方心懷大放,安坐王庭。因為左賢王的折返,意味著段國京師已穩如泰山,量無大礙。到了此時,他方想起了第二個令他不安的人——慕容焉。
慕容焉未遭虎吻的事他已知曉,這個少年越來越令他有些不安,昨日當他預料的事被印證,他心中就動了殺機,但當著眾臣子的面,他自是不肯食言而肥,當下命五名黃衣人門武士到虎丘帶慕容焉到殿前紫宸門下候命。
正在此時,殿外有一侍衛秉報,說神武門外有一晉國少年,要求覲見段王,疾陸眷聞言大怒,慕容焉與自己昨日遇刺之事尚未了結,不知哪裡有冒出個死鬼求死無門,竟找到了自己這裡。當下正要將那侍衛與求見之人一併拉出神武門外腰斬了事,那侍衛見段王臉色,心中已嚇煞,不小心手中一物「鏘!」地一聲墜地。
疾陸眷道:「此是何物?」
那侍衛嚇得渾身直打轉,哆索地伏到地下,一面道饒命,一面道:「大王,這……這是那少年求見的信物……」
這刻,早有一侍衛將地上東西撿起遞將過來,原來這是一卷上好的絹綢裹著一件硬邦邦的事物,此物長約一尺七分,隔著絹綢便偷出隱隱的寒氣,不知是什麼東西。那侍衛怕裡面有不明之物傷及國君,請命之後逕自展開,原來這絹的裡面竟繡有一面地圖,圖中還有一條大河,匯集百川流入渤海,正是慕容的疆域圖。那侍衛將絹再展,絹圖的盡處突然寒光大放,冷氣湛湛,那侍衛定睛一看,這東西原來是一柄斷劍,此劍劍首已經不見了,斷紋很是曲折,靠近劍柄處的劍脊上還鏤有『行虛老人』四個公正的楷字。
疾陸眷見狀,隨即將那絹劍重新捲起,一面掃了眾臣一眼,揮手道:「兩位賢王留下,其餘眾臣暫且退下——」
眾臣聞言,紛紛執簡當胸,恭身悄然退出。一時殿內只剩下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