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疾陸眷看那諸霖模樣,大有與荊牧揮劍論英雄之意,但他們一個是自己的客人,另一個代表了段國,比起來確是不適,當下遂道:「你們兩人都是劍術高手,不愁沒有機會切磋。本王鑑於古傲此賊猖狂不遜,行刺本王,已決定將『君臨劍決』提前舉行,下個月十五。你們兩個可上場一展身手,倒是今日,本王還有件事未及處理。」
段末杯道:「大王究竟有什麼事如此煩惱,且說說看微臣等能否分憂一二。」
疾陸眷道:「就是那個慕容焉。」
荊牧與王良聞言俱是一震,面色微變,顯然他們都很擔心這個少年的生死。
左賢王段匹磾道:「莫非他沒死在虎丘麼?」
疾陸眷點了點頭,沉吟片刻,然後又搖著頭說,道:「我已命人將他帶到殿下候命,現在本王真不知如何應他。」
諸霖與荊牧俱是一愣,疾陸眷揮了揮手,王良便將疾陸眷與慕容焉之約說與兩人。諸霖從來不信鬼神之事,道:「這個慕容焉會不會是那兩個刺客的同謀,若是如此,那一切都說得通了。」
段末杯聞言,暗怪他說話不識輕重,若慕容焉是刺客同謀,自己作為慕容焉的主人,豈不是也難逃幹係。但諸霖畢竟是他朋友的大弟子,不好責難,當下急道:「絕對不可能,此人乃是我不久前無意在黃藤部求得的一位少年才俊,自入我幕中,從無與外面可疑之人接觸過,更遑論是刺客同謀了。」
諸霖道:「但說他在虎丘不死便是天命,我卻不信,若是放我進去,莫說兩日,就算十日也安然無恙。」
疾陸眷道:「這麼說你是懷疑他身懷絕技,武功高強了?」
諸霖霍然點頭道:「很有可能。」
段末杯搖了搖頭,道:「絕無可能,我聽府中近侍般洛說,數日前琥珀侄女曾捉弄過他,還差點將他害死,他若是武功高絕,又怎麼會被人如此折辱呢?」
諸霖聞言沉默不語了,疾陸眷沉思了片刻,王良附到他耳邊道:「主上既然答應他若是不死便饒了他的性命,自是不便殺了他,如今左賢王段匹磾正缺一個策士家臣,慕容焉雖然不配在段國為官,但作左賢王策士還是綽綽有餘的,左賢王乃大王最信任的人,這樣就等於大王不必封官而間接用他,何樂而不為呢。若主上還是懷疑他會武功,可命荊牧試他一試,若他真的會武,再當場殺之,主上看……」
疾陸眷聞言,點了點頭,道:「也只好如此了。」
當下他命人帶了慕容焉上殿,慕容焉眼看不見,自然不知殿上諸人,更不知他的結義大哥也正立在殿上,跪地口稱「大王」。荊牧腦中電旋,神情忽震,望了地上受過折磨的慕容焉一眼,眼中倏然一熱,這不正是自己的三弟麼,想不到才別了數日,他竟變成了如此模樣,心中一酸,差點流出眼淚來,緩了半晌,方強抑心中悲憤,視若不見地看著他。
疾陸眷道:「慕容焉,本王當日既然有言在先,今日就不會讓你死。不過我新收了一位劍客,武功高強,智謀過人,他的名字叫荊牧,本王如今已封他為紫宸門主,我知你劍術不凡,有意讓你們比試比試,你看如何?」
慕容焉聞言,心中突地一震,段王說知自己劍術不凡,分明是要殺自己的藉口,他那裡會知道慕容焉懂劍。但最令他震驚的,卻是他的大哥眼下也在殿中,他絲毫沒有因為段王要荊牧殺自己而擔心,面上竟然流露出喜悅之色,所有的人都不知他為何會有這中神色,除了徑牧之外。他知道慕容焉在為自己能出人頭地,出仕為官而高興,在他的心裡,從來都只有兄弟,沒有生死。
荊牧心如刀絞,暗叫「三弟」,雙手微微顫抖,卻已見慕容焉面上傲岸地道:「啟秉大王,草民確是學過劍術,而且教我劍術的人還是我們五十里秀數一數二的高手,今日正要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