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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道此時,眾人才知個中底裡,無不大感訝異,心中不由暗暗一震,深敬這薛涵煙廣見博聞,這刻所有的人都揣著一個同樣的念頭,那就是一睹這個才藝不凡的女子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子。一直淺言默笑的涉復辰聞言,站起身來連道「佩服」,輕拍了兩掌,道:「薛姑娘果然見識不凡,本王實在佩服得五體投地。方才姑娘說最好博物之學,正好本府幕下正有一清客名叫風遲山,雅性好博知古事,頗善此道,聽說末杯賢侄也有位常侍胡芸先生,人稱此人胸中有柴棘三鬥,今日兩人都在場下,何不讓他們兩人即席一論,以博薛姑娘一聞?」
右賢王道:「世叔有請,豈敢不從,且小侄常恐微言將絕,世無清談,今日正好復聞斯言,何樂而不為?」
薛涵煙點了點頭,那青衣的芙蓉姑娘襝衽一禮,向涉復辰道了謝。這刻涉復辰身後那個淨面無須,手搖摺扇計程車人振衣而起,向三府主人先抱拳一禮,轉首注目右賢王段末杯背後的胡芸先生,道:「清客風遲山,不揣冒昧,不知胡芸先生可否賜教?」
那胡芸先生本也是中原人,一年前拜為右賢王段末杯幕下的清客,此人也是一個身著青色長衫的中年人,他聞言詢問地看了段末杯一眼,見他點了頭默許,方起身向風遲山回禮,笑道:「豈敢,還要風先生不吝賜教。」
今日這場夜宴本為三府賞花品劍,卻半路先來了一場別開生面的比試,倒是令眾人耳目一新。其實場下的劍刻大多來自晉國,所以或多或少都稍通漢學,至於三位主人,那更不用說了,段國的皇族貴胄、達官貴人都自幼佩有漢師,雖不說是精通四書五經,但也廣有涉獵,這場比試也就不足為怪了。
風遲山道:「哪風某就有僭了,既然薛姑娘愛花,我們不妨從花開始,其實關於此途,我一直有個問題甚為不解,想請教先生。」
胡芸道:「請講!」
風遲山灑然一笑,輕搖摺扇道:「區區不才,少年時曾遠遊西域,有一天見到一個老人捧了一株花,這株花我在中原從來沒有見過,它有花葉,但卻沒有根,可以不在泥土中生長,但開出的花卻普通得很,請問胡先生可知這是什麼花?」
胡芸聞言,不禁暗自一愕,忍不住心中訝異地想了半晌,竟無論如何也想不出此是何花,但對軒的薛涵煙卻暗中一笑。右賢王段末杯看自己的門客第一個問題便被問住,很是不滿。胡芸苦思苦想了半晌,但歷代古書中似乎並未記載這樣的花,囁嚅著道:「莫非是菊花?」
風遲山笑著搖了搖頭,胡芸一愣,接著又猜曇花,但風遲山俱笑著搖頭,最後他看眾人等得太久,遂道:「在下實在孤陋寡聞,恕不能回答風先生的問題,請先生教我。」
風遲山掃了眾人一眼,見眾人都似未曾想到,遂笑看了胡芸一眼,信手一指,轉謂眾人道:「此花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眾人初時不解,但繼而突然紛紛大笑不止,風遲山所說的花不用泥土,豈不是一個『芸』字,因為花生雲上,自然用不著泥土,又生長在西域胡地,所以乃是『胡芸』,豈不正是指的是胡芸本人,倒是他最後一句,『開出的花卻普通得很』分明指他相貌不美,說穿了,豈不令人當場笑倒。
那胡芸臉上猛地一紅,頓時被氣得半死,大怒道:「風遲山,你……你敢汙辱我?」
風遲山長笑一聲,急忙故作抱歉地行了一禮,道:「豈敢豈敢。既是博物之論,胡芸先生乃是天地一物,如何竟不能拿來一論?」
胡芸聞言益加氣憤,段末杯也跟著臉上無光,當下嘴唇緊閉,一言不發。誰知那風遲山還不罷休,接著道:「在下還有一事不明,正要請教:世上有一種東西象狗那麼大,樣子長得卻很象黃牛。請問,這是什麼東西?」
胡芸聞言,又一下被懵住了。這個風遲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