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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魏笑笨聽他一席話,雙眼早瞪得滾圓,興趣頓熾,賊賊地掃了樓頭幾眼,看了半天卻連個舞娘的人影都沒有,心中暗嘆自己運氣太差。半晌方轉過頭來,不屑地嗤笑一聲,謂慕容焉道:「慕容兄你放心,早晚有一日我會請你到此樓大肆風光一番,親眼目睹一番外國的玩意兒。」話畢了一會兒,卻不見慕容焉有任何反映,回臉看他,發現他正側耳聽那些食客談話,而麵館中的這些食客卻紛紛向外面看,當下不禁訝異地怔了一怔,也不禁向外望去。
這一看,也被唬了一跳,原來這刻『龜茲樓』前的空地中,正有一個身材適中、短髯的中年人,但見他身著一襲已經洗得有些褪色的藍色衣袍,手中扶著一柄普普通通的長劍,拄地靜靜地瞑目立著。這還不算,更奇怪的是,他身旁還有個健僕,手中抗著一面長幡,幡上書著『十錢一劍,刺身不避,中者倍還,言不二價』十六個大字。
「這……是什麼意思?」魏笑笨看那枯木般立著的劍客,很是不解。
「什麼是什麼意思?」慕容焉道。
魏笑笨突然想起他看不見,晃然地在自己腦袋上拍了一記,忙將看到的一切嚮慕容焉一一說了,慕容焉聞言,大是一愣。他雖然看不見,但憑著魏笑笨的描述,忽然感覺到他描述的人給自己的感覺,頗象一個與自己有一面之緣的人,待魏笑笨說出那幡上的字,心下一驚,頓時臉色大變。
魏笑笨尚未覺察到,問道:「焉兄,那條破布上寫的是什麼意思?」
慕容焉道:「此人可能叫陳逝川,是中原晉國人,這句話也就是說他在賣藝,十錢可以刺他一劍,你若是刺中,他給你二十錢,刺不中,須給他十錢。此人劍術高得很,口出此言絕不過分……」
哪知他話未說完,那魏笑笨早氣成了爆豆,憤憤不平地道:「這還不過分?!他口氣可真大,要不讓他知道天下還有個魏笑笨,他還以為所有的劍客都死絕了呢……」他愈說愈加義憤填膺,就差出去跟那個陳逝川惡打一架。但他擄胳膊挽袖子,哼哼了半晌,但腳卻始終未邁出半晌。倒是慕容焉,突然聚精會神地聽其他人正談論那個陳逝川。
魏笑笨看他聽得如此認真,竟也突然好奇起來。聽了一會兒,方知原來陳逝川自兩天前便在此地,其間先後有七位劍客看他不過,衝著那十六個字挺身拔劍,大打出手,結果三個死,七個廢了武功,只有一個英俊的少年與他過了三十招而不相上下,自昨日之戰後,附近的諸國劍客再沒有人惹他,一直到現在為止。而那陳逝川也很奇怪,不出手時整個人面對那『龜茲樓』上,目不轉眼,抱劍而立地仰望著,似是在等待一個人,一個在樓上的人。
說話間,二人的面來了,你還別說,魏笑笨還真是從來都沒吃過這麼奇怪的面。尤其是那種湯餅,熱氣騰騰香味撲鼻。乃是中原的知名小吃,尤其在晉國民間,頗為流行。魏笑笨「哇!」地笑了一笑,正要開動,那『龜茲樓』上突然傳出一個清脆的聲音,但卻不見人影出現,而且那聲音一聽便知年紀不大,但聞那個聲音道:「你不必再樓下等了,除非到了約定的時間,我不會見你,你走吧!」
『龜茲樓』四周看熱鬧的人不知這樓裡究竟是誰,竟然能讓陳逝川如此等待,但他顯然吃了閉門羹,慕容焉雖然只遇過他一次,卻知他是個倔強的人,陳逝川聞言依然沒有挪步,似乎決心要等下去,但人們奇怪的是,以他如此高深的劍術,既要找人為何不直接上樓去尋,反而被動地等下去。樓上那人似是決意不見他,忽然不再說話,樓上復又響起了弦鼓雜沓之聲,但幾十丈外的一角屋宇上一道人影一閃,人蹤已杳,只留下一襲馨香,裊裊散開。
這人身法極快,武功低的也難看見,陳逝川卻早已知曉,神情黯然地轉過身來,繼續賣藝……
魏笑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