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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
8害怕
嚴肅隔著重重的雨幕,衝方針招呼道:“上車!”
他的語氣有點重,帶著不容反抗的堅決。方針卻還在猶豫,接受仇人的幫助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她心裡的那道坎有點邁不過去。
可嚴肅卻很堅持:“大晚上的一個女人,不怕出事嗎?”
這話說中了方針的軟肋。她之所以站在大廳裡不走就是怕大晚上的出事。她不怕淋雨,淋點雨不算什麼。可這個時間還下著雨,上大街上攔計程車顯然不現實。她很怕最後車子沒攔到倒惹來了登徒子。
在打電話給徐美儀和接受嚴肅幫助這兩個選項中,方針最終咬咬牙選擇了後者。
她拎著大包上了車,卻沒坐副駕駛,而是拉開後排的門連人帶行李一起鑽了進去。嚴肅也不計較,待對方一關上車門就再次開車駛進了大雨裡。
方針原本凍得夠嗆,一坐進車裡人就舒服了很多。她安靜地坐在那裡,整個人顯得柔弱而乖巧。這就是她給陌生人的第一印象,沒有人會想到,這麼一個看起來連刀都握不住的女人,五年前居然敢殺人。
嚴肅從後視鏡裡看了眼方針那張臉,覺得實在太具有欺騙性了。大概也是因為這張臉實在純潔可人,所以五年前他和身邊的警衛都放鬆了警惕,在一大幫記者擁上來採訪的時候方針受到的阻力最小,這使得她得以走到離他最近的地方,也讓她有機會拔出刀來行兇。
但凡方針看上去有那麼一點威脅的意味,當年她都不可能離他這麼近。
嚴肅努力把那段不愉快的記憶甩出腦袋,儘量心平氣和問對方:“去哪裡?”
聽到這話方針一愣,因為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她不想回家,這個點回家而且還丟了工作,家裡人肯定不會給她好臉色。去找徐美儀嗎?大晚上的打擾人家不太好。方針想到包裡那個鼓鼓的信封,衝嚴肅道:“去學士街。”
嚴肅沒多問什麼,一路朝目的地開去。方針坐在車裡慢慢的竟有些犯起困來。大概是早上起太早了,又忙活了一整天,晚上又大鬧了一場,她整個人從生理到心理都特別疲憊。嚴肅車裡打著暖氣,一陣陣暖意襲來方針的睡意也被勾了起來。
她強撐著眼皮子不讓自己睡過去,倒不是擔心嚴肅會對她做什麼,實在是覺得不能在他面前睡著。
她敢上嚴肅的車就沒有擔心過他會害自己。事實上他要真想害她,以他的能力自己根本走不出監獄那扇鐵門。但她終究也不能在他面前毫無顧忌的睡著,所以一路上只能掐著自己的手背提神。
好在學士街離得並不算遠,大概二十分鐘後車就停在了街口。嚴肅目視前方問她:“幾號?”
“不用了,就停在這裡好了,我自己走進去。”
“有傘嗎?”嚴肅問了這句後覺得有些多餘,就又補了一句,“後備箱有傘,自己找找。”
方針已經提起行李下車了,聽到這話後本來想說不用的,但一想她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找到旅館,掙扎了一下後還是聽話地開了後備箱,拿了把黑色的雨傘出來。
然後她關上車門,連謝謝都沒來得及說,就看著嚴肅的車在面前疾馳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裡。
方針開啟傘拎著包,開始往前走。如果她沒記錯的話,五年前這裡有一家快捷旅館,住一晚大概一兩百塊的樣子。今天太晚了她不能再去麻煩朋友,還是明天再說吧。
可剛才對著嚴肅她也不能直接說去旅館。她在他面前已經夠渺小卑微的了,幾乎沒有任何自尊可言。如果再被他知道自己連家都回不了,那她就真的無顏面對這個男人了。哪怕地位身份再懸殊,她還是希望能保留最後的一點顏面。
想到這裡,方針加快了步伐。在往前走了大約三四百米後,那家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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