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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說不上來為什麼,由他眼底看去的,卻是一股很乾淨的氣質。
這樣一個矛盾的綜合體,完完全全吸引了他的目光。
在她身上,找不到一絲頹廢的氣息,倒像是要宣洩什麼,平衡什麼,和這個環境格格不入。
她,和他不會是同路人。
而且,她喝醉了。
君子守則第一條,對喝醉的女人,應該敬而遠之,保持一條長城的距離以示清白。
言氏家規第三條,對喝醉酒等同於無行為能力的女人下手,是一種該剪下“兇器”泡酒,絕子絕孫的罪行。
所以結論是……照做不誤。
笑話,君子守則是給君子看的,他言立冬從來就不是君子;而言氏家規,一輩子沒遵守過,哪差這一條?到口的肉不吃,只有兩種可能:第一,不餓;第二,性無能,而他剛好兩者都不是,沒意願扮聖人。
比較值得一提的是,陷入情慾漩渦的那一刻,她脫口喊出的名字:“瀚……”
她眼底的矇矓,並非情慾之故,而是淡淡的傷。
又一個為情所困的女人。
他俯身貼上她的唇,吻去她的喘息及低喃,同時,送上低柔卻堅定的糾正:“立冬,言立冬。”
通常,一夜情的伴侶,沒人會去無聊的互道姓名,但他說了,就卯那一口氣。
不當君子,可不代表很高興當替身。
對男人而言,最挑釁他們尊嚴的事,第一是質疑他們性無能,第二就是在他們的床上喊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她定定凝視了他數秒,而後柔柔淺淺地笑了,順應民意地改口:“立冬。”
接著,送上香吻一記。
如果照劇本去演,一夜情過後,都是醉後失身的女主角先醒來,心慌意亂地落跑,留給睡得跟死豬沒兩樣的男主角無限的美麗惆悵。
關於這一點,他又要說抱歉了,他沒照劇本走。
宿醉的她睡得很沉,那天是他先醒來,他並不認為她會樂意見到他在她身邊醒來,所以先行離去。
別說他不講江湖道義,房間錢是他付的,保險套用了兩層,保證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最後,還留了張字條給她。
他不否認,這女人勾起了他的興趣,他並不排斥和她有一夜情以外的後續接觸。如果她願意,自會和他聯絡;若不,他也不是會一廂情願的人。
之後,他並沒有等到她的電話,這不意外,他本來就不認為她會主動找他的可能性有多高。
失落嗎?並沒有。
傷春悲秋嗎?更沒有。
他承認,這一晚的記憶很美好,但是很可惜的,他並未因從此沒有她就變成性無能,他依然縱橫情場,玩得比誰都狠。
沒想到的是,他們再一次的相遇,會來得這麼快……
這一天,他本來打算去面試,但是前一天和女伴廝混了一晚,本打算很自然的“不小心”給它睡過頭,反正他常常在面試,也常常辭職,少去個一、兩次,實在也沒太大的差別。
但是他那個盡責的好大哥偏偏很準時的過來“叫床”,既然是天意,就認命的去吧!
這是一家高知名度、頗具規模的公司,之前也多少耳聞其員工升遷及福利制度等相當完善,只要有能力,這裡有足夠的空間讓你一展長才……他開始認真思考爭取這份工作的可能性。
他在內部人員的帶領下,來到一扇門前,他輕敲兩下,裡頭傳來一聲溫淡的“請進”後,他挺直腰桿,大步走入。
“言先生嗎?請坐……”
他皺了下眉。怪了,這聲音怎麼有股似曾相識的感覺?
一面大膽思考,一面小心求證,正好她從履歷表中抬起頭,與他四目相接的那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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