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條線,右邊眼角眼睛裡,有一顆細小的黑痣。眼角外長痣的人倒是見過,眼睛裡有顆黑點的人,倒是不常見。
“您二位看著是生人,是頭一次來我們這輕淺南館吧?”那人搖著扇子,過來打招呼。
秋小風打了個噴嚏,心說他這妝容不這麼畫,可能還美些,遂道,“我們來這兒,是要見奚梅。”
那人聽到這句話,掩唇又笑了起來,道,“瞧您說的,來這兒的誰不是為了見奚梅啊。”
“呃……”秋小風直接掏出一定銀子給了那人,道,“既然如此,那還不快帶我們去見他。”
那人故作熱情地往前走了兩步,伸手接過那一定銀子,笑道,“這銀子我是收下了,可奚梅染了重病,一直養著呢,不宜見客,兩位不如另外找人?”
“他那病是什麼?前些日子看見他,彷彿十分嚴重?”東籬問道,漫不經心地往樓上一瞥。
那人眼珠子轉了轉,眸中精光閃爍,道,“唉,原來您二位竟然是熟客啊,可是這其中的病症我們請了流央城裡最好的大夫也不清楚,現下唯一的辦法,就是尋到那一味包治百病的奇藥,方能治癒,否則,只怕迴天無力啊。”
“包治百病的奇藥?”秋小風喃喃道,“難道是板藍根?”
那人嘆了口氣,道,“是天山雪蓮王。”
“天山雪蓮本就難尋,更別提天山雪蓮王了,”那人貓哭耗子地伸手擦了擦眼淚,道,“眼見得我家奚梅就要香消玉殞了,往日裡他的那些恩客也無一人來救命,都道是世間男子皆薄倖,蓬蒿易作流水情……”
沒等那人傷春悲秋地說完,東籬就伸手點了他的穴道,拉著秋小風就上了樓,對直走到二樓左邊最裡間,伸手推開了門。
一走進去,就聽見一人說,“閣下為何三番五次前來,天山雪蓮王原本就不在我這裡,否則我早該病好痊癒了。”
秋小風正要走過去,卻見東籬一把拉住他,從袖子裡取出一枚檀香刃彈指直刺奚梅。奚梅臥病在床,原本就毫無反抗之力,此刻見著這飛刃當頭而來,卻不閃不避,眼睛也未曾眨一下。那飛刃就釘在了床櫃上,陷入一寸。檀香刃露在外面的一截應聲而斷,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輕響。
秋小風便是攔也攔不住,飛奔出去,拉著人道,“你有沒有受傷啊,小籬為何這般莽撞,萬一傷了人怎麼辦!”
奚梅沒有管他,抬頭看見那人從門口走了進來,隨即放下了手中的書,抬頭道,“不過是無傷大雅的試探,我不會武功,卻也不怕死。”
“不會武功,為何能將白梅枝當做暗器?”東籬反問道。
“我平日裡愛拿一枝白梅在手上,烏白順手就從我手中奪過去,隨便當暗器用。”奚梅說完,又重又將那書撿起來,低下頭一頁一頁地看,如墨的髮絲傾斜而下,臉色一如既往的慘白。
“方才是誰找你要天山雪蓮王?”東籬走近一步,居高臨下地打量他。
“咳咳、咳,我,我方才認錯了人……”奚梅斷斷續續地說道。
秋小風一看見美人難受,心裡也就跟著難受,轉過頭來將東籬與奚梅隔開,責問道,“小籬,奚梅身體不好,你就不要光顧著問東問西了!”
東籬看著秋小風一副氣鼓鼓的樣子,不怒反笑,微微牽起唇角,語調溫柔,“既然秋大哥說不問,那我就不問吧。”
秋小風恍然覺得自己彷彿說話太重了,只好默默的低下頭去,過了一會就看見了奚梅拿著的那本書,只那幾頁,看著都是些棋譜,秋小風完全看不懂。
“鼠偷油?這殺招凌厲,依著你的氣質怕不適宜。想不到這本《霧水仙機》竟然在你手中。”東籬笑著將那棋譜從奚梅手中拿過來,粗略翻了兩眼,道,“確實玄妙,想必你也是極愛下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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