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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感冒橫行,他們周圍一圈的人全部中了招。
前頭的姚遠和曲桐欣,和他們隔著走道的同學,都默契地戴上了口罩。
盛初他們的位置堪比毒圈中央,誰也不能保證什麼時候會中招。
見盛初沒有反應,陳寂繼續說:「都排練那麼久了,少一兩天又沒關係……」
說著說著他的聲音也輕下來,大概是知道自己不佔理,抿抿唇,小聲說了句「算了」,鬆開她的手,低著頭寫數學作業。
盛初和餘悅對視一眼,後者比了個「ok」的手勢。
兩人已經排練過很多次,許是都有過在大場合下表演的經驗,沒有多少緊張感。
對於他們而言,排練更像是種保障,正如陳寂所說,少一兩天的確沒什麼關係。
餘悅離開後,盛初重新坐回位置上,也沒有主動和陳寂搭話,默默拿了張英語卷子出來。
過了會兒,少爺果然主動找上門,用筆帽戳戳她的手肘:「你不是要去排練嗎?」
他話裡的興致不怎麼高,聽起來還是有在生悶氣。
盛初忽然抬起頭,直勾勾望進他的眼底。
陳寂躲閃不及,眼裡的委屈還沒來得及收拾乾淨,閃過幾分愕然。
他也知道自己被抓了個正著,耳根微紅,默默別開眼,迴避她的視線。
片刻,他像是忽然想通了,狠狠踢了踢桌角,索性不再隱藏:「你知道明天是什麼日子嗎?」
「你肯定不記得了。」不等盛初回話,他自顧自地說,「反正我一直都是不被重視的那一個,本來以為今年能有人記得,結果,哎。」
盛初:「……」
戲還挺多。
她嘆口氣,伸出小指頭,勾住他放在桌上的右手小指,輕輕晃了幾下。
陳寂不太習慣這種若有若無的小動作,又不想放過和她肢體接觸的機會,內心掙扎兩秒就任著她勾,臉色還臭著:「幹嘛?」
他特意把楊鵬這群礙事的轟走,就為了生日和盛初獨處的這麼點兒時間。
結果盛初壓根兒不記得,陳寂越想越氣,又不捨得對盛初發脾氣,只好自己跟自己生悶氣。
盛初沒理會他話裡隱含的不爽,徑直道:「我昨天和孟哥哥打了電話,讓他幫我和父母說一下,說我今天去他那裡住。」
「他問了下緣由,然後同意了。」
陳寂木著臉「哦」了聲。
他沒聽出盛初的話外之意,還以為她是真想去孟林時那住,心裡酸溜溜的,反手握住她的那根小拇指,不輕不重,懲罰性地捏了下。
盛初不明所以:「你幹什麼?」
陳寂:「你跟你孟哥哥關係可真好。」
「……」
盛初也是服了他:「你沒聽出來嗎?真笨。」
平時故意曲解她意思的時候不是挺厲害的,這會兒反應怎麼這麼遲鈍。
經她這麼一罵,陳寂後知後覺反應過來,抿緊的唇角漸漸揚起抹弧度,而後,弧度越來越大。
這會兒他也顧不上她罵他笨的事兒了,整個身子轉過來對著她,眼裡亮晶晶的,嘴角瘋狂他媽上揚:「你沒在和我開玩笑吧?我沒聽錯吧?你要住我家?」
她自己說是一回事,被陳寂這麼直白地指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
她面無表情踩上他的鞋:「你能不能安靜點,這麼點事還要大驚小怪,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同學沒到你家來住過。」
還真沒同學到他家裡來住過。
盛初是第一個。
各種意義上的第一個。
少爺最近因為盛初排練而積攢的那些陰鬱情緒瞬間一掃而空,覺得自己能再做一百張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