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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許然愣住,方才和張木林吵架時的那種女王氣場蕩然無存,小臉微紅,連連擺手:「不用的!我就是正巧聽到,知道你不是那種人,才幫你說話的。而且他們說話實在是太難聽了——」
說到這兒,她猶豫幾秒,還是硬著頭皮開口道:「盛初,能不能和我加個微信?我挺喜歡你的。」
「高一我和你搭話過好幾次,你一直沒怎麼理。」
盛初神色微怔,略微回想了下,還真從記憶裡搜尋出了喬許然這個人。
她的確和她說過好幾次話,但盛初沒有和不熟的人長聊的習慣,而且那時剛開學,班裡找她聊天的人挺多的,大部分都是在好奇她的病情。
盛初不喜歡被人打探隱私,乾脆誰也沒理。
沉默片刻,她點點頭,用唇語說了句「謝謝」。
陳寂在看見盛初拿出那個束口袋時眼神就不對勁兒了,臉色很臭,這個情況在盛初走到他身邊,徑直坐了下來寫數學題,沒和他搭話時達到了巔峰。
陳寂是個能當面說絕不會把事情藏在心裡的性子,當即拿著那支粉色藍魚筆,不輕不重地敲了下盛初的肩膀,吸引她的注意:「我好難過。」
盛初下意識捂住肩膀,皺起眉,直勾勾看著他。
陳寂沒來由地有些心虛,仔細想想,又理直氣壯起來:「我警告你你別碰瓷啊盛初,我收斂了力道的,還沒你上次拍我那巴掌來得疼。」
「……」
話是這麼說,他還是默默把筆收了回去。
過了會兒,見盛初沒反應,他又憋不住出聲:「你怎麼不問問我為什麼難過?」
不等她說話,少爺自顧自地開始逼逼,聽起來有李清照淒悽慘慘慼慼那味兒了:「因為我有個沒良心的同桌。我幫她教訓欺負她的人,她不感謝我就算了,還給不知名路人送小餅乾。」
盛初的思路三番兩次被打斷,這會也開始不耐煩。
這一週的經歷她也多少摸清了陳寂的脾氣,要是這會不搭理他,他肯定要變本加厲。
她寫了張紙條扔過去:【這事歸根結底還不是因為你給我投了票?而且,是人家先幫我說話的,我開學也給你送了小餅乾。】
敷衍完少爺,她埋頭準備繼續寫題,未曾想,看到這話,陳寂火更大了。
他選擇性忽略第一句:「你給人家的就是帆布袋,我的那個摸起來就很塑膠。」
「……」
這也要比?
他補充道:「你第二天也給姚遠送了個這樣的帆布袋。」
「……」
這也注意到了?
「而且。」他面無表情補上最後一刀,「我回到家,打算和我的家人分享我新同桌送我的小餅乾,倒出來一地碎屑。」
「你害我被我爺爺狠狠地嘲笑了。」
「……」
在少爺的再三控訴之下,夾雜著那麼一丁點兒,微乎其微的感激之情,盛初還是答應給他再帶一包小餅乾。
少爺終於滿意地閉上了麥。
陳寂和張木林打架這事,不到半節課,就傳到了老李耳朵裡。
老李馬不停蹄趕了過來,當著全班的面,把兩個人痛罵了整整一節課。
他先是以南宋宰相秦檜作為引子,生動形象講述了兩面三刀的小人對王朝帶來的危害,再引申到班級,痛批了張木林這種公然說同學壞話的行為,並罰他把從漢朝到清朝的所有歷史知識點全部抄五遍,這周交。
緊接著,他又舉了張飛的例子,將陳寂比成五大三粗的武將,只會武不能文,這在三國時期可能有用,但現在是和平,他武力值再高也沒個卵用。
陳寂被罰將甲午戰爭到新中國成立的所有歷史事件全部抄五遍,